,二伯母前儿正耳提面命,想让莫表哥考个举人,等明天出孝了,娶二姐姐也体面些。”
“那就难了,一省能中举人者不过五六十人,我们山西虽然考的是北卷,难度没有南卷那么大,但要考出来也是很不容易的,不,应该是非常不容易的。”舍娘平心而论的说。
庾氏也是翰林的女儿,不免道:“这科举可非容易的事情,你们外公有个同窗,到如今都快六十岁了,还在参加府试。”
府试过了就是童生了,若是只过了县试就什么都不是。
“那些书生们若是中了科举,想必毕生无憾了吧。”丽娘自己时文写不好,已经放弃了,很难想象一个县试府试院试就已经如此难了,将来乡试会试又是何等之难?
舍娘听她说完,只是笑道:“那不是,考中进士只是开始。有的官做不好的,无法升迁的,终究是郁郁不得志。自然,能当上大官的也是少数,天子州牧百姓,还不是要靠地方官,可地方官也不好当啊。”
还有许多未尽之言,舍娘就不说了。
丽娘看向妹妹:“你还真是忧国忧民。”
“那是,国家破了,人人都成了亡国奴,没有国哪里有家呢?”舍娘说到这里,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
她们经过的地方这个时候有人牵着牛,还有背着柴的汉子,舍娘指着外面让庾氏看,庾氏笑道:“你看你,又想出去野了
吧?”
“嘿嘿。”舍娘靠在庾氏肩膀上笑而不语。
延庆观离裴家三十里左右,一直有裴家香火供奉,这次裴家东西两府的女眷都来了,连柳氏也在裴老夫人面前伺候,舍娘等人拈香叩拜一番。
打醮的银钱孟氏提前已经拿了一百两给道士了,因此贡品祭品都是这里的道士准备的。
这个时候朱指挥佥事的夫人过来了,舍娘见她是个打扮入时的妇人,身畔还带着一个小女儿,年纪似乎和长子差了十五岁。
朱夫人过来时,裴令容在她面前很是谨慎,处处陪着小心。
再有朱家家境也殷实,今日特地过来,竟然给她们家的姑娘一人准备一份礼物,香珠一串,泥金扇一柄、马镫戒指一对,这份礼物还不算轻了。
因为裴令容只是隔房的,故而守孝也毋须这般严谨,今年中秋后,她就要嫁到朱家了。
依照舍娘的看法,这个时候的裴令容似乎不像是水性杨花的样子?也仿佛很期待嫁到朱家的样子。
玥娘自从她爹瘫了之后,就没有之前那股心气了,她年纪和裴令容相仿,一个嫁的虽然是武官,但也是四品官人家,另一个却只能嫁到已经落魄的莫家。
看朱家这样大方,莫夫人还要求着裴家,心中自有一股不平之气。
然鲁氏虽然之前嫌弃莫家,但如今两家已然口头定亲了,她反而劝女儿,“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我看莫昀是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比人差,如今你大伯六叔也都教导他读书,若是下场中了举,不是比他强百倍。”
“您说的是。”玥娘如是道。
鲁氏又道:“这人啊就是要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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