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今说我的祖母回来了,你们可瞧见什么没有?”
桂芳摇头:“奴婢一直在屋子里守着,只说上房来了贵客,也不敢随意打听。”
人是大管事寻回来的,他说给自己和姐姐知道,但其他人却还是瞒着的。
舍娘便先脱了外面的衣裳,换了身衣裳,冬梅要把她的镯子取下来,她阻止了:“先不用,我还是戴着吧。”
却说正房,花祖母正道:“亏得你们从黄嫂那里找到我了,当年夫人要卖我到外省矿上去,黄嫂没听她的话,很同情我。正好,襄亲王世子的小儿子正在寻乳母,便引荐我去了。”
后面的话,她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裴以清颇通人情世故,故而道:“老襄王就是当年的襄亲王世子吗?”
花祖母点头:“是啊,襄亲王的爵位是世代袭爵的。”
说到这里,花祖母也是释然了:“当年我照顾的那个孩子,就仿佛照顾你似的,那时候襄王世子妃很是善妒,我也只想做还好这个乳母就好。就是没想到,襄王世子妃隔了一年病死了,世子身边没人伺候,恰逢我也有了身孕,就抬了我做身边人。后来世子袭爵成襄亲王,我就成了侧妃,襄王府的老三、老六和老九都是我生的。”
难怪娘想着要走的,原来她已经再醮,又随襄王就藩湖广,若非是他这次查到黄嫂那里,有黄嫂帮忙,恐怕也是见不得娘的。
庾氏也是听的瞠目结舌:“那当年您和老太太——”
花祖母十分洒脱:“成王败寇罢了,她容不下我,我有了四郎和六郎,也定然想为他们争取更多。最后我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恨的,其实我也是怕了当妾的日子,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太在意那些世俗,我恐怕就活不到今天了。”
裴以清感慨万千,他又对花祖母道:“我知道您从藩地出来一趟不容易,今日您就让儿子多孝敬您吧。”
襄亲王子嗣众多,儿女众多,有年轻的侧妃,还有别的继妃、夫人、宫人,花祖母在后宅争斗纷繁复杂,但她还是千里迢迢过来了。原本她以为儿子会怪她的,没想到儿子竟然如此孝顺,儿媳妇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为人温和,看起来与世无争,一看就是十分美貌的一家人。
只可惜孙子裴霁在书院,一时半会还赶不回来,有些遗憾罢了。
晚饭时,花氏坐在上方,裴以清和庾氏分坐两旁,丽娘和舍娘姐妹坐在下首。桌上摆着一只烤的羊腿,这是夏妈妈做的,甚至还专门做了刀削面,全是山西最正宗的菜,自然也有福建特色,大黄鱼吐银丝、鸡汤汆海鲜、海蛎煎这些。
花祖母直接拿起羊腿啃了起来,舍娘看的目瞪口呆,她见过的女子中,那些人吃饭都十分的斯文,很少有这样的。
见舍娘有些瞠目结舌,花祖母笑道:“我年轻的时候,莫说是是一只烤羊腿,就是一整只靠乳猪都吃的下,真真是浑身都是力气,现在老了不行了。”
原本在舍娘的感觉中,她以为花祖母是那种特别风花雪月的人,看她五十多了,看起来也不过如四十许人,相貌生的又极浓艳,不曾想是个这般接地气的人。
再想裴老夫人,一直都是那样威严高高在上,舍娘觉得自己这位祖母更可亲。
“能吃可是大福气呢,祖母,您放心吃,等会儿我给您煮山楂麦芽茶,能够消食解腻,酸酸甜甜很好喝的。”舍娘心想看这位祖母穿着打扮应该是不差,自己也不多问,反正尽自己的孝道就好了。
以前小时候,总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后来知道什么叫难得糊涂。
花祖母一开始见舍娘并不多话,但非常有眼力见,身材高挑,兰心蕙质。她先是一愕,又笑道:“那祖母就麻烦你了。”
说罢,又同庾氏说起家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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