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都算不到的,就比方说咱们家里,如今是母妃管家,我协理管家,这还都是自己人。我们俩尚且还有打盹的时候,说实话,我现在离开一会儿,都怕阿衡出事。”舍娘也隐隐担心。
李琚睁大双眼,又想起他作为少宗正,也判过宗室不少案子,忍不住道:“也是。”
见他这样,舍娘笑道:“但是你也别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咱们平日留心些就好。”
等皇太子下葬之后,京中恢复平静,也因为此事,阿衡的周岁宴都没办。舍娘只在自家的案桌上摆了些物件,让他挑了挑,李琚难免觉得很是委屈儿子。
舍娘倒是不在意,还道:“这样更清净呢。”
只有阿衡选了一柄长剑,看着李琚还要他抱,李琚很疼儿子:“才一岁就要舞剑啊,等你再大点,爹就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好。”阿衡已经会简单的说一些话了。
有孩子在,舍娘觉得和李琚的关系亲近更多,更能让对方走近自己心里,他其实脾气算不得很好,可是会陪着孩子玩闹,不管孩子怎么样,他都很少生气,这一点莫说是宗室皇亲,就是普通男子也很难做到。
有的男人仿佛养育孩子都是女人的事情,孩子好了,就是他们的功劳,孩子若不好了,仿佛就是当娘的问题。
不知不觉嫁过来快两年了,日子倒是过的真快!
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很少有自己的功夫,一年到头都被四时八节都分走了。虽说阿衡周岁未请宾客,但庾氏还是拿了一套项圈、手镯、脚镯送过来。
阿衡正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纱褂,白色湖绸裤子,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庾氏立马要抱他,舍娘道:“他现在称手的很,也只有他爹抱他才不会觉得重,我们几个抱着他,一会儿就脱力了。”
但庾氏还是抱着外孙子不放,就连裴霁和裴以清都要抱他,小家伙平日见的外客不多,今儿一下都见着了,又有些新奇,又有些害羞。
“平日就常常只在我们院子里玩,不好出去,如今见着人了,还有些怕丑呢。”舍娘道。
庾氏则道:“今儿绍礼也来了,等会儿让他们表兄弟一起玩儿。”
舍娘也说好,她又见黄氏没来,问了一句才知道嫂嫂又有了身孕,她连忙道:“我不问您也不说一声。”
“也不好说,你嫂嫂这一胎怀的很是辛苦。”庾氏也是心疼儿媳妇。
提起这个,庾氏又看向舍娘:“现下阿衡也一岁了,你还是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如此我也放心。”
庆王府是真的有王爵要袭,但是舍娘不想生的这般密,一来是自己喜欢轻盈些,怀着孩子笨重的很,二来,她也是想好好先教阿衡。
别一个还没成人形,另一个被人害了。
也不知怎么,她和阿衡很投缘,这孩子常常谁也不要,只要她,又十分亲近她,和前世的孩子完全不同。
所以,对于庾氏的意见,她只是点头,心中倒没有这么快。
又因为在太子丧期,家里不好听戏,只是大家在一处说说闲话,吃了晚饭,舍娘备了不少补品厚礼让她们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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