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他老人家可太大方了!
崔家大房眼里,再难解的乱团到崔兰愔手里都能理顺了,她说行就没有不行的,崔晟和姜氏就信了。
三口人说笑着往后面走,穿过前厅,就见常氏婆媳俩打夹道里转过来。
常氏忙忙问道,“陈太后为的什么事召见愔姐儿?”
等彼此见了礼,崔兰愔才不紧不慢道,“我同爹娘正没头绪着,还想着找伯娘问呢。”
“怎没和钱内官打听下?”
“不比伯娘见识多,我们一家子少见人,寻常往外走动都怕说错话,哪敢同内官搭话。”
这倒是实情,可大房一家子白身,朝里宫里都不该有人记得了呀。
常氏随即想起了,“是为着大伯娘吧?当年大伯娘常往宫中去见姚妃,也去给陈太后请过安,该是那日寿宴上见着愔姐儿面善想起来了,若这么着不会是坏事。”
随她怎么想,崔兰愔只管顺着说,“还得是大伯娘,我晚上可睡得着了。”
想到关于陈太后的那些传闻,谭氏在陈太后那里不过是说过话的人,不过是偶然想起了就召见了,崔兰愔又是这般模样,很难讨到陈太后的欢心,也就这一次罢,常氏心里那点酸羡就去了。
第9章 清澈无伪和坊间传的不一样
寿宴那日虽没能靠前,却能看出陈太后是个不苟言笑的,行宫里一住十八年,该是对很多都淡泊了。
卫王不也如此,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
所以,第二天早上梳洗着装时,崔兰愔没有往喜庆鲜亮里打扮,藕荷色的杭缎褙子,月白色挑线襕边裙,清清淡淡的不会烦着人。
一回进宫贺寿,一回卫王府里请安,再这回去进宫,崔兰愔见客的好衣服就差不多都穿出来了。
妆奁里的头面首饰也是,统共就那么几样,海棠花分心贺寿那日已戴过了,珠花簪和白玉镯装到了荷包里准备往宫里打点,就没什么像样的能戴了。
想想自家底子在这里,没什么好掩饰的,崔兰愔拿过银镀金的镂空雕宝塔分心叫丁香给她戴了,耳上还戴了那对金镶玉葫芦耳坠。
在一家子的目送中,崔兰愔带着艾叶,还是耿大有跟着车,一行进城往宫里去了。
于辰正时到了下马桥,钱和打发来的小太监已经候着了。
艾叶拿出装了银锞子的小荷包塞过去,小太监轻巧着避开,笑道,“夫人是我们王爷的表侄女,是自己人,姐姐别同我客气才好。”
陈太后宫里的小太监如此,进一步证实了陈太后待卫王是有祖孙情的,崔兰愔心里有了些底。
到了福宁宫,她被一位高姑姑引着进了平日陈太后坐息的偏殿。
都说陈太后性子刚硬不通融,崔兰愔丝毫不敢大意,低头上前行了礼,“臣女给太后请安。”
“坐吧。”
“谢太后赐坐。”崔兰愔在离炕边不远不近的锦凳上坐了,仍是低眉敛目不敢旁视。
“昨儿卫王送了哀家个好。”陈太后没头没尾说了这一句。
崔兰愔却立时听懂了,她之所以能得陈太后召见,是卫王拿好处换来的,陈太后没当卫王是自己人。
但若说两人一点情分没有也不对,到他们这般身份地位,多少人上赶着送好处,没点子情分你的好处根本送不出去。这祖孙俩之间的相处很是微妙。
是什么好处呢?她一下想到定国公世子被闲帮堵着骂的事儿,不会是这桩吧?
还有在场的刘黑皮,若是白麟指使,刘黑皮该是不敢拒绝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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