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儿来了这里,等明儿再往那边儿去,太没礼数了。”
洪佶皱眉道:“娘,哪有岳家不住往别处的道理,且我们单住一处,比家里也不差什么,怎就挤了。再者先来岳家不是应当应分的么,搁谁都挑不出来理,这会儿去谭家才显突兀,还是等明儿吧。”
洪佶又道:“兰芝有孕,有岳父岳母和二妹弟弟们照看她,我正可心无旁骛地读书,娘就别节外生枝了。”
洪大夫人只好歇了想法,再说话时,她脸上的笑就勉强起来。
除了姜氏看不出,其余人都知是怎么回事,洪佶只能多说话给她转圜着。
午间用膳的时候,对着换了道袍的崔兰愔,洪大夫人更似有些食不下咽。
崔家这些还有洪佶却是一点没受影响,照样用得香。
因着路途中的饭食简陋,家里的饭食又是按着他们的喜好精心做的,崔兰芝和洪佶吃饱后嘴上还不足意,又添了小半碗米尽吃了,才撂下碗。
不
是洪大夫人在,崔晟是想自己下厨的。
一个是大女儿还没尝过他的手艺,二个是他想叫二女儿吃顺口了心情能好些,他向来想的开,觉着没有什么烦事不是一顿好饭能开解的,如果一顿不够,那就两顿三顿。
撤了饭桌一人端了盏茶坐着,等消了食就该歇晌了。
南边儿的四月,不下雨就热得很,午间这段时候都要敞着窗。
听到外头的走动身,顺着窗往外瞧,就见孙婆子领了不言进了正院。
耿大有这一会儿还没回来,崔兰愔就在寻思会是什么情况,没想到不言先来了。
她在洪大夫人探寻的眼神中走了出去:“不言你怎么来了,耿大有去了没说清楚么?”
看到一身道姑打扮的崔兰愔,不言抿着嘴:“二小姐你这样打扮不好看。”
“做道姑了就不讲好看了。”崔兰愔在他脸上扯了下,“别耷着脸,问你话呢。”
“王爷让二小姐过去。”
“耿大有没说我这段时日不方便过去?”
“说了,青爷一句没漏都禀了王爷,然后王爷就使了我来接二小姐过去。”
“昨儿从宫里回去你同谁说了什么没有?”
“我同白爷说了我知道的。”
以卫王的不测之智,还有滴水不漏的缜密,这点儿就够他想到是什么事儿了,所以,不该是心照不宣地就这样了么?她做她的女冠,他做他的卫王,等风头过了,她去问候一回走个过场慢慢就可渐行渐远了。
多么顺其自然的事,他就非得拧着来。
“那我去写封信你交给表叔吧。”
“二小姐,不成的,二小姐要没同我回去,等会儿青爷该来了,青爷要再请不来二小姐……”不言交了底,“二小姐还没见过赤爷吧,赤爷手底下有女护卫,飞檐走壁比青爷他们还利落呢。”
崔兰愔听懂了,她要是不跟着不言去,后面青麟也是无功而返后,就会有女护卫翻墙进来提着她去卫王府,总之她是必要走一趟的。
从昨日就攒起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噌噌地窜上来,崔兰愔深呼吸几次都按不下去。
那人是不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啊,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惯了,就以为皇室里也是那一套,拳头硬就谁都不用怕了?
还是他以为靠着自己的好脑壳,所有事都在他的把握中,他怎样都能全身而退?
崔兰愔拽着不言道,“走就走,我怕个甚。”到时被她带累了,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艾叶指着她身上的道袍,“小姐你不换身衣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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