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时日无多,也该有几年吧,总还有几年安稳日子过的,绷了两日的弦就松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睡,入耳是潺潺的溪流声,好心情就回来了。崔兰愔实话实说,除了惦记家人外,卫王府住着还是很清静自在的。
早上起来,仍是不语提了早膳过来,
听不语说了今日有朝会,卫王天不亮就上朝了后,崔兰愔问了府里还有多的马车,忙叫他去准备了,说她要进宫去看陈太后。
不言听了过来,没叫艾叶跟着,他和不语一起陪着崔兰愔往宫里去了。
因着没得陈太后的允许,是在宫门口现使人往陈太后宫里递的信儿,不过宫门守卫知道不言是卫王府的,崔兰愔又往陈太后宫里去过三趟了,态度上都很客气。
没多会儿,是钱和亲自过来接的人,老远他就堆起了笑:“太后早上起来还念叨上回二小姐陪她用饭香呢,正犹豫要不要请二小姐进来,不想二小姐就来了。”
“我是想常来,就怕扰了太后清净。”
“二小姐只管来,太后只有高兴的。”
一行说笑着往里走,身后的宫卫们心里都有数了,这位崔二小姐在陈太后那里真的很有脸面。
进到殿里,已是另一番景象,换了琉璃窗的殿里亮堂堂的,再不是先前的灰暗沉闷。
她给到陈太后见礼后,也不用人让了,自动坐到挨陈太后最近的锦凳上:“太后这阵子晒日头了吧,瞧着气色都好了呢。”
提起这个,夏姑姑和高姑姑看她的眼神温柔的都能挤出水来:“天天都晒呢,不光屋里晒,还往廊下晒了,太后一想躲懒,我们拿出你那些话,她就去了。”
陈太后却不肯承认:“别听她们编排我,我哪回都好好晒了。”
崔兰愔下意识地拿出了哄惯谭氏的语气:“谁家的老夫人这样好呀,原来是福宁宫里的……陈太后。”还好她最后记起来,没说成“陈老夫人”。
不过殿里光顾着笑,没谁注意到。
陈太后佯怒道:“这丫头,竟当我是小孩子哄了,该打。”
崔兰愔伸出手,鼓着嘴:“给你打,哄你还要挨打,唉!”
陈太后气不过,伸手在她脸上轻捏了一记:“就没见哪个姑娘家似你这么皮实的,要是生成个小子,必是上房揭瓦的好手。”
待上了茶点,陈太后问:“遇着事了?”
崔兰愔将那天离了福宁宫后被顺嫔叫去和之后所发生的事拣重要的都说了。
“吓到了吧?”陈太头摸了下她的头,“真是个实诚孩子,这是来提醒我当心么。”
“太后,端王康王那里必会记恨表叔,到时别再牵连了太后,太后往后别叫我进来了……”
“怕甚,与其瞻前顾后地活着,还不如先痛快了,该来的到时接着就是,让他们记恨好了。”陈太后浑不在意,难得夸了卫王,“到底在我跟前长了那么些年,还是有些类我的。”
崔兰愔这会儿也真觉着是这么回事了,卫王同陈太后就没怕的。
正说着话,齐安回来学话,说今儿的大朝会宣宁帝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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