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服侍二小姐的,我得守在这里。”不语第一个不肯。
崔兰愔好笑:“我又不是郡主,表叔那里不当紧,来到外头哪敢就劳动你跟着服侍了,快去吧。”
“长史都说你是王府的二小姐。”不语就是一根筋,认准了自己是崔兰愔的随身内侍。
赤云赤月倒好说话,没像不语似的坚持留在前厅里,“二小姐,我们已得了赤爷的吩咐,往后就随扈在二小姐身边了,那我们先去廊下候着。”
崔兰愔只得先由着,待赤云和赤月出去后,找椅子坐了下来。
崔昘夫妻和常氏没想到崔兰愔在卫王府已是这样的地位了,连卫王府的长史都要尊着她。
崔兰愔那边问道:“二伯今儿怎么告假了?”
崔昘这才笑道:“你爹得了差事不是第一等的大事?上午我陪着他去工部接了差事,说好了休沐后就去,我们聚在这里是商量要不要摆酒呢。”
当年崔传可以恩荫一子,他本来是想给崔晟的,崔晟那会儿就没那个心,让给了崔昘。
崔昘没什么进取心,进了太常寺后表现平平,升到七品典薄后,他就没有再往上一步的想法了,很是安于现状,所以比起亲兄崔冕,他同堂弟崔晟更相得。
崔冕夫妻存着不少私心,崔昘那边却没有,他同丁氏谁的便宜也不占,颇有些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的意思。
崔兰愔又转向崔谡崔甫这些,“弓马不练,学堂不去,你们是为的什么大事?”
崔甫抽着嘴角,几番翕动却没说出来什么。
还得是崔谡这个亲弟,“二姐,你才闹的那么大的动静,我们哪还练得动学得进了。”
“你们都听说了?”崔兰愔没想到这么会儿就全知道了。
崔戬跟着说:“学堂里都在说这事儿,知道我们是你弟弟都找来看,我们只好请假回来了。”
崔谡却拆他的台:“真敢编,是谁一回来就喊我看热闹去的。”
“你们都跟着去看了?”崔兰愔问。
崔谡再憋不住了,兴奋地点点头:“二姐你今天给应城人排了好一场大戏,有人还往前提前报信儿,引着街头巷尾的全跑出来看嫁妆队伍经过,你叫人喊嫁妆单子那招真损,已经有小孩子唱陈太后的嫁妆单子编的歌谣了,陈家几代之内是别想抬头做人了,现在满应城都在说卫王的表侄女好大的威势,给陈家人都压服了,听说关起门来,定国公嚷着要休妻呢。”
等崔谡说完了,崔昘也在那里说:“其实我们也瞧见了。”
所以,崔家一门的男人都看到她招摇过市地给陈太后退嫁妆去了?
崔兰愔想捂脸,跋扈样子被家里人看到了,总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说:“我已得罪了端王康王,李家估摸着也记了我一笔,今日我出头给陈太后退嫁妆,那样张张扬扬的必会更碍了他们的眼,后面不定有什么事,我爹是扯不清了,大伯二伯却是可以避开的。”
“所以你大伯和大堂兄不是没来么。”崔昘指着下头坐的二房的崔甫四个,“等个几年,若他们都考不出来,你大伯两个也不用避了。”
“二哥三哥他们学问扎实,必能考中的。”
“那也得有年头了。”崔昘说道,“没几年你的事贵人们也该拋拋诸脑后了,戬哥儿的功课可不能荒废了。”
崔兰愔却没那么乐观,不过她这会儿也么必要说,她点头道:“二伯放心,家里还是如常过日子,该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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