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天,张贵来了两趟卫王府,崔兰愔同他定下了点心铺子和酒楼的一应事宜。
刘黑皮不好往卫王府来,他现在没事就在茶铺子里消磨,他那里的事有了眉目正好就托了张贵过来时一起回了。
理出来旧账才好去对账,给张贵和刘黑皮派活外,崔兰愔就是忙着理账。
忙起来,她就没能如前两日那样长时候守在书房里,不过午膳和晚膳她都是陪着卫王用的,膳前她早去些,膳后晚些走,两顿膳加起来她能留两个时辰,也不算少了。
只卫王这两日又不爱说话了,问一句半天才“嗯”一声,等她问多了,才给蹦两个字,崔兰愔就有些灰心,觉着是不是找他多说话惹他厌了。
还是白麟青麟都和她说,原来卫王一个月必会有几日不吃不喝连续睡的时候,现这样已是好的不行了,崔兰愔才好了。
十七日正赶上休沐,崔兰愔打扮好了,临到二门要上车了,想到卫王在家里,她又往前头书房去了。
进去后,崔兰愔于黑暗中适应了好一会儿:“帐幔怎都没掀起来?”
看着在角落里静立的不言,崔兰愔摆摆手,想也知道是卫王不让了。
她走近罗汉床,卫王没有在磕睡,也没有打坐,眼神空洞地坐在那里,不知神游到了哪里去的样子。
“表叔?”崔兰愔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嗯。”卫王回了声。
崔兰愔朝不言招招手,“表叔醒了,赶紧给帐幔挽起了,窗户也开了,园子里好些花都开了,花香都蔓延过来了,闻着一日的好心情。”
不言赶紧行动起来,屋里很快亮堂了,顺着敞开的窗户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花香,给屋里的沉郁气冲散了不少。
“你怎没去?”卫王开了口。
“来同表叔说一声,等会儿就走,”
“都是过客。”卫王念了句,随意向后靠了,两指弹了一记。
崔兰愔却没办法就这么走了,眼前的卫王竟比她第一回 来时还要萧索无意趣,竟是什么都看破了的样子。
她心里有些发慌,很怕卫王就此不回头了,她不想那个回护她的表叔消失了。
崔兰愔挨过去坐了,手无措地抓紧他的胳膊,“表叔,怎么都是过客了,我不是还在么。”
卫王抽出胳膊,眼神清明起来,“去吧,我无事。”
“表叔你怎的了,我很不安心。”
“只是想起了小时候,没几日就是我母妃忌日。”
想到他六岁丧母,小小年纪就见多了人情冷暖,别人还能靠时间淡忘,他却一丝一毫都深印在脑里,时不时就要如今日一样在眼前一遍一遍过,日日年年的,再饱足的精气神也要耗没了,崔兰愔心就揪了起来。
“表叔,那我不去了,就在家里陪你说话吧,等后儿我同你一起祭拜姨祖母。”
想到谭氏走时她的无能为力,不知不觉中,崔兰愔脸上滴落了一串的泪。
卫王伸指往她脸上点了一下,对着指上的那抹泪看了一会儿,“我母妃外,你是第二个对着我掉泪的。”
“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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