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漏跳了一下,宣宁帝最忌讳这个,这要传到他耳里,有理也说不清了。
何况康王才被罚了俸禄,免了朝会和户部问政,若再加上这条,宣宁帝还不定会罚什么呢。
康王妃这回能调五十护卫出来,也是因着前儿康王去了庄子散心,他身边得用的那些也都跟着去了,康王府里才由她做主了。
卫王府的这位长史可不是一般的巧舌如簧,上回就是他找上宗人府在朝会上给康王和端王做的事揭开来,康王端王都吃了亏不说,整个局面都脱离了预想。
现在这位长史又冒出来了,还上来就给安上了这么大的罪名,马车里还有钱和镇着,一副要死磕到底的做派,就连辛崇这个见多了宦场沉浮的都怕了,辛崇拉着康王妃道,“先忍下一时之气,服个软吧?”
康王妃怎会甘心,“那个崔二小姐专和咱们过不去,她往贡院那边要开点心铺子和酒楼,摆明了是想抢咱家顺祥斋的生意,季兴是气不过才找崔家人说道的,现在她还这样不依不饶的,咱们要忍了,后面她更要得寸进尺了。”
“王爷的大事要紧,等事成了,什么不能找补回来。”辛崇劝道,“王爷正难的时候,咱们不能给他添乱。”
“那就由着季兴被拿走?”
“先给他们敷衍走,季兴不过打架闹事,看你看我的面子,刑部也不会如何。”
“可这一低头我还要怎么在应城做人,哪还有颜面见人。”
辛崇低声教了她一番,康王妃恨恨点头:“今日之辱我一定十倍百倍奉还。”
见康王妃领会了,辛崇开门走了出去,先远远朝钱和见礼道:“见过钱内官。”
见钱和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好干笑着转向长史,“宋大人,才是老夫不察,这会儿问明了,却是我家里小儿行事莽撞了,拿人回来的事都是他找马指挥办的,老夫和他姐姐一概不知,现下已拿了他到刑部,后面他该会吃不少罪,这事儿咱们就揭过如何?”
“是么,那辛大人够糊涂了,治家不严于差事上怕是也有疏漏,这事儿该要兵部核实了。”
辛崇没想到卫王府的长史这样难缠,无论怎么说都能叫他给扣个帽子。
“宋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再的退让,这边还要不依不饶的,康王妃被激怒了,她再忍不得,从门里抢出来,对着马车放话:“崔二小姐,你这样横行霸道的哪好,背着这样泼皮厚颜的名声,哪家还敢同你说亲,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不然真要嫁不出去了。”
钱和往旁边挪出了个位置,崔兰愔过来坐到他边上,“横行霸道有什么不好,起码能踩着你低头不是?再者,别人能说我泼皮厚颜,王妃却没资格,一个往贡院对岸卖点心的怎好意思指点人名声怎样,王妃的脸皮忒厚了点,我都要替你脸红呢。”
辛家住的巷子里住的有三家,辛家住在中间,早在卫王府的人来到辛家门前时,那两家就躲在门后或是家里的楼阁上看起了热闹。
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两家不但自己看,还知会了前后的邻居,巷子口也站了不少跟着卫王府的队伍过来看是怎么回事的,所以这会儿辛家周围的全是盯着这边儿看的人。
崔兰愔这么说后,不少人哄笑起来,早有人看不惯康王妃和辛家背地里赚那样钱,面上还要装清高了。
最见不得人的事被崔兰愔当众揭来,康王妃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这事儿不怕外头人知道,只要她权势在手,哪个看不惯也要憋着。
可这事却不能叫李太后和宣宁帝知道,两人于这样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是绝不能容着的。
康王妃的气焰一下就灭了,终低了一头:“才是我言语冒犯了,我给崔二小姐陪不是,咱们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么?”习惯了高高在上,再多的她也说不出了。
“那就要看你了,你不动,我不动,你要是出招,我不介意赶尽杀绝。”崔兰愔说的一点不留余地。
以前崔兰愔可没底气拿卫王府的名头如此招摇,还有才应承庇护薛从的话她也不会许。
那日她陪着卫王祭拜姚妃,防着卫王又要说“到最后都是独个儿来去”这样话,上了香后她就不停嘴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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