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她上门的,所以崔兰愔没觉着自己真行了横着走之事。
不想在董家人眼里,自己竟越过了崔冕常氏,成了他们和不和离的重要考量。
她很有些汗颜,“崔昶在我们一房这里已不算亲戚,他好赖都和我们无关,如此……”
董氏随即懂了崔兰愔的言下之意,她不同崔昶和离,崔家大房为了不和崔昶有交集,肯定也要同她断来往了。
崔家大房摆明了要同崔昶老死不相往来,又岂会在意她和离后给崔家两房带来的所谓指点和闲话。
想到常氏还想着等大房气头过了,要凭着“两房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些话来替崔昶讨情呢,这下无论如何是不成了。
董氏一下轻松起来,“那我就知道了,等两天我就叫家里人过来。”她低了头黯然道,“就是怪舍不得你们的,芝姐儿、你、亭姐儿咱们都处得这样好,就几位小叔也是没说的,还有叔叔婶婶们……”
“难道大嫂走了就不想同我们来往了?”
董氏惊喜抬头,“你是说……”
崔兰愔点头,“这边不好来,可以往我们那边去,我娘和姐姐会很欢迎你的。”
董氏笑中带泪,“就为着结识你们,我这一嫁也不算太坏。”
又坐了一会儿,两人一起回了前头,常氏见了眼神闪了下,狐疑地在两人间来回打量着,却也不敢问向崔兰愔。
知道崔兰愔早上没来得及给卫王问安,崔晟和姜氏都催她早些回去。
直到崔兰愔站起来招呼崔谡走,常氏才试探着说道,“愔姐儿,开阳那里我们会给他教训……”
崔兰愔却不愿粉饰太平:“大伯娘放不下儿子我能体恤,只以后不要同我们一房人提崔昶了。”
崔冕清了下嗓子,“你大伯娘难免妇人之仁,回头我会说她。”
崔兰愔道了好,福礼后带着崔谡走了。
崔冕对着姐弟俩的背影怔了好一会儿,一个月都没到,崔谡眉眼间就坚定起来,越发像了崔信。
如今又有卫王提携,崔谡往后的机会该比去了山西的崔昶多。
他不由想起那句“欠了的终需要还”,二房拿了大房的爵位这么些年没有建树,现在崔昶在品行上又有亏损,二房在长子这里又低了一头。
虽他知道以崔晟的为人,不会要二房还爵位,可崔冕心里还是发虚。
他看向崔甫崔禹,大郢重文轻武,就算崔谡出头了,只要崔甫和崔禹两个考出来,崔家就还会是二房为主,处境也不会这样尴尬了。
崔兰愔于申初的时候回到了卫王府,洗漱更衣后,她让不语去园子里给灰羽带回来。
灰羽是个顽劣不改的,关了几日也没见收敛,一见到崔兰愔就呱唧嚷上了,“二小姐久违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养鹦哥鸟的小内侍见崔兰愔并不多喜欢,忙解释道,“宫里各位娘娘都喜欢鹦哥鸟念这些诗词,二小姐要不喜欢,我后面叫它改了。”
“嗯,还是教些清朗大气些的吧。”
内侍应了,又道已教会了灰羽好几首寓意吉祥的端午诗。
待崔兰愔让它背时,灰羽却一句也不肯念,她拿果子哄了又哄,它才勉为其难地背出了前朝陆游的一首,“粽包分两髻,艾束著危冠。日斜吾事毕,一笑向杯盘。”
有这么一首也成了,崔兰愔又许了几样好处,灰羽嘎嘎叫着点头,她就当它是应了。
申末的时候,守门的内侍过来回,“二小姐,王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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