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试过了还不成,到那时,皇帝再要看破,她也无能为力了,虽这么想着就难受,可世间事又有多少都尽如人意呢。
或许做了一年皇帝,他的想法就改变了呢,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高宗当初那样爱重陈太后,坚持了那么些年后,不也被李太后拉走了。
希望皇帝那会儿能遇上真正牵绊住他的人,那样她离开的也安心些。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是什么人,崔兰愔就知道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都看穿了,就在她以为他会生气时,他扯了嘴角笑道,“府里就是你家,只管安心住。”
“这于礼不合……”
“我说了算。”
好吧,他是皇帝,确实是他说了算。
想想一年后,她忽然就从宫里搬出来住回了崔家大房,陈太后头一个就会怀疑,倒是她住到卫王府里才都不会多想。
反正卫王府已成了潜邸,她不住也要空着,崔兰愔没再推拒:“还想着什么时候回府里将我那些东西搬回家呢,这下省了。”
“宫里也要置一份儿,等除了服,你去库里挑。”
“太后也说让我去她库里挑,这会儿表叔又许我,叫外头人见了,该以为我是来宫里打劫的,大郢打秋风第一人就是我了,就是以后也该是后无来者。”
皇帝不乐意了,“自家库里拿东西,谁敢说。”
说了这么会儿话,皇帝有了困意,“我想睡会儿。”
崔兰愔看了眼榻上的方几,“我喊不语进来拿下去吧。”
“不用。”皇帝单手拎起来,随手给放到榻边的地上,掸手后,又躺了回去。
知道他不喜人打扰,崔兰愔也没喊人,自己去内寝里抱了床被子过来,这么一会儿,皇帝已睡了过去。
可见他还是轻描淡写了,他不是这两日没睡好,而是这阵子都没睡好才对。
越发心疼起来,崔兰愔小心地将被子给他盖好,她坐到边上,仍拿起针线筐里的抹额和荷包缝了起来。
不想皇帝这一睡就不起了,眼看着快到子时了,他还沉沉睡着,一点要起的迹象也没有。
崔兰愔有些急了,一个时辰后,宫里负责洒扫的内侍就该四处洒扫了,皇帝就是飞檐走壁回去,可那么些眼睛,难保就没人看见,到时……
崔兰愔狠狠心,凑到皇帝耳边唤道:“表叔,快子时了,你该回去了。”
皇帝在枕上辗转了一下,半眯着惺忪睡眼:“容我再睡会儿。”随后又合了眼要睡。
崔兰愔大急:“不能再睡了,会被洒扫的看见的。”
“不会。”皇帝含混中,脑子还是好用的,“我使起轻功,凭哪个也看不见。”
他也不睁眼,“你怎不睡,快进去睡,等会儿我自己就走了。”
有这么个人躺在这里,她进去哪睡得着,只怕比呆这里还要焦心。
“别熬着,不然要犯头疾。”皇帝见她不进去,往里挪了下,“那你也窝这里睡。”
见他困成这样还记着自己的头疾,崔兰愔又有些窝心。
说着话的功夫,他又睡了过去,就算心疼也得让他走了,崔兰愔没办法,只得到门口,试着唤了声:“青麟?”
就见西边书房的屋顶上翻下来道人影,“二小姐有事?”
见青麟不是在这边的屋顶上守着,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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