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都不用,我静静躺一晚就好了。”
皇帝就知道她是气了,“我以后会避着些,这回就先记账,若再有一回,你再给我算个大的?”
“我就是头有些不对想躺着,表叔说哪儿去了。”崔兰愔将脸埋到枕里,“我觉着是我头经不得晃,怕是要养两日。”
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后,皇帝脸上的淡然维持不住了,他伸后要给她从枕头里挖出来好好说道说道,只才一挨上一指头,就听她在那里说:“我觉着养两日也好不了,得隔一个休沐日才行。”
皇帝收了手,世上事很少有能难住他的,这会儿他却有些不得其法。
他坐起来,想着先解了衣裳躺下再说。
“我这会儿经不得晃,边上有人翻个身都不行,表叔你体谅下睡外间吧,你喊艾叶进来给你拿床被子出去。”
皇帝很知道,他这会儿一旦出去了,以后但凡有点事,他就会被撵到外间。
听着他下床出去,崔兰愔以为他要睡到外间,却听着门声响起,皇帝朝外面房顶上的玄麟要了件什么物事,转眼就又进了寝间。
窸窸窣窣的声音中,皇帝往两边的床架上绑着什么,崔兰愔实在好奇,从枕里转出来些看去,见到皇帝往床架上绑好绳子,把着绳子轻巧翻上去躺了,绳不摇,床没晃,所以,皇帝有根绳就能睡!
因着看直了眼,她忘了埋回枕头里,被皇帝的目光逮了个正着。
皇帝大度地朝她笑着:“我这样睡就不会翻身,”
皇帝宁可睡根绳子上也不出去,对这样执着的,崔兰愔也无计可施。
她悻悻地拉过被子盖了,翻过身当这人不存在。
皇帝却不放过她,“解了衣裳再睡。”
她没听见一样,躺着不动。
皇帝就道:“穿衣裳睡不实,要我下去给你脱?”
怕他下来借着脱衣裳这样那样,昨晚就是,都穿好衣裳了,被他挨挨蹭蹭着,她迷迷糊糊地就又被他上手了。
崔兰愔只得坐起来,三两下解了衣裳,见他一点不避着,在她身上来回巡视着,再忍不住,将手里衣裳扯开,照着他头上兜过去,“你哪有点表叔的样子。”
皇帝将头上的衣裳拿下来,却没扔回来,而是团起来垫到头下,当枕头枕了。
来回几招,她竟没一回占上风。
一年之期还长着,今儿不压压他的气焰,从此她不是要被拿捏的死死的?
崔二猛之魂一下冲上来,行动先于脑子,她气势汹汹地爬起来,抓住皇帝躺的绳子来回晃着,“你给我下来,今晚你必须睡到外间。”
皇帝却跟长在绳子上样,任她怎么晃都稳稳地躺着,还一副不同小孩子一般见识的语气:“别闹,我说了不会翻身。”
“不翻身也不行,你喘气有风,我这会儿吹不得风。”崔兰愔说着话就要去解绳子。
皇帝别无他法,伸手将人捞过来,捧着她脸瞧着:“我瞧着你似好了。”
他灼灼的目光专盯着她唇上,其心昭然若揭,想到被他沾上就摆脱不掉的情
形,好女不吃眼前亏,“那你睡吧。”她推搡着要躺回去。
“咔嚓”声突兀地响起,跟着床架摇晃起来,崔兰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她被皇帝打横抱着纵了出来。
身后持续的“咔嚓”声不断,崔兰愔扒着皇帝后看去,就见四面的床架轰然倒塌下来。
被这声响惊到,玄麟和不语几个先后奔到了门口,纷纷问着:“陛下,二小姐?”
好在皇帝反应迅速,“无事,不必进来。”
崔兰愔眼前阵阵发黑,睡着觉床塌了,谁会信他们什么也没做?这脸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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