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早请了稳婆在家里,崔兰愔也早早同曹院判打好了招呼,到时曹院判会亲自来守着崔兰芝生产。
崔戬赶紧去了曹院判府上,没多会儿拉了曹院判过来。
曹院判给崔兰芝把了脉看了胎向,“孩子已入盆了,胎位也是正的,安心等着生产吧。”
有他这句话,一家子的紧张稍减。
这样一等重大的事,家里人当然都要陪着,崔晟找了崔昘代他去工部告了假,崔谡也打发明石去骆宏那里说了。
崔冕虽觉着夸张了,不过他现在也学会了不对大房的事做指点,让常氏和崔兰婷过去搭把手,他自去了衙署。
崔兰愔到的时候,姜氏和常氏正扶着崔兰芝在院子里转圈呢。
也是奇了,才曹院判还说得一两个时辰才能进入产程,崔兰愔进门没一会儿,崔兰芝发作得就不一样了,扶她进产房给稳婆看,却是已开了五指,要躺下待产了。
不但稳婆啧啧称奇,曹院判也说少见,初产妇很少有这样快的。
稳婆进出间打量了崔兰愔好几眼,曹院判知道是为何,其实他也是那般想的,和皇帝日日睡一起的能没福气么,一般事有她站出来,必会顺遂如意。
今日风和日丽,正是南地最怡人的初秋时节,曹院判也不肯进屋,就在廊下摆了茶水点心,一家人都散在廊下或坐或站地候着。
不想守门的孙婆子来报,“老爷、姑爷、二小姐、宫里来了位邢内官,说是找曹院判的……”
孙婆子话才落,崔兰愔抬眼就见邢坤进了院子,身后跟着太医院的贺院使。
不
同于那日拦她的时候,邢坤今日显得很平易近人。
他一路笑着过来,还没到跟前就抢着给崔兰愔见了礼,“见过二小姐。”他引着贺院使上前,“这是贺院使,二小姐该是不知道,贺院使才是家学渊源,他祖上于医治头疾颇有心得,知道二小姐头疾难治后,他将家里传下来的医书翻遍了,理出来几个药方和一套针法,二小姐这两日找时候试一试,哪个是真专精,一上手就比出来了。”
贺院使跟着上前见礼,“不如我这会儿给二小姐搭个脉,二小姐看我能不能说到点子上。”
邢坤竟是带着贺院使来示好于她的,这可真是稀奇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崔兰愔不为所动,“多谢邢内官了,只我家里今日不方便,这事儿待回到宫里再说吧。”
邢坤笑容不变,“我正是知道曹院判来守着家里大小姐临盆,才找过来的。”
“二小姐不要误会。”他从头说起道,“老太后早起用的膳不大克化,太医院里贺院使医术第一,这些年都是他给老太后瞧病,这回也不例外,我就往太医院请贺院使,恰赶上曹院判府上来告假,说他来了府上看大小姐生产。
生产的事可大意不得,平王和端王,还有两人往下的王爷公主多是贺院使守着生产的,于这上头谁也越不过他去。
我就想着老太后不过小恙,她老人家最是怜爱小辈儿的,知道有这样事儿,必也会让贺院使先紧着二小姐家里,所以我就带了贺院使过来,想着他留下来守着大小姐生产,换了曹院判同我往宫里去吧。”
曹院判立时脸色煞白起来,他想留下,又不敢明说,“二小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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