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才知道崔二小姐干了这样的大事,她竟给南地许多大商家的份子都抓到了自己手里,这等于她在私自收商税。
皇帝不但纵容,还为着给她立威,给广州的布政使和都指挥使一起拿了。
这样下去,内阁不就成摆设了?
恰好第二日是朝会,李首辅打头问向皇帝。
皇帝早有准备,让不言扔过来一份名单,上头谁府上收了九通行多少孝敬,一一列得清楚明白。
皇帝嗤道:“藏富于民?”
皇帝点着案上的一沓:“好自为之吧。”
分明是他手里有更详细的名单,这是敲打这些人不要自找没脸。
虽内阁里的都没在皇帝拿出来的名单上,但从别人手里层层孝敬上来的那些,谁能保证不是出自这些商家,皇帝要是连这些都查出来了呢?
想到那些神出鬼没的暗麟卫,好似没什么不可能的,李首辅没胆赌,鼓起的气势就泄了,勉强
道:“那崔二小姐也不该……”
皇帝一句“朕许的”,堵住了李首辅的后话。
申阁老上前,“陛下,不如由户部出面征收商税?”
皇帝往扶手上弹了一指,不言道:“这个再议,往下继续。”
不言看向皇帝,得皇帝颌首,他继续道:“延华殿已修好,陛下要迁到延华殿理事起居,明儿开始,诸大臣们就往延华殿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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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大惊失色,大郢前四代皇帝都在本元殿起居,本元殿是皇宫的中心,皇帝就该居中住着,岂可往偏了去,这真是动摇根本了。
皇帝却连听的耐心都无,扔下句“朕意已决”,让不言喊了“退朝”。
福宁宫里,崔兰愔坐在陈老太后身边帮她看牌。
徐太后这些已于十一月十八日移居到了鸾居宫和宣微宫。
那里离着福宁宫没几步路,闲着无事,淑太嫔就挽着徐太后,又叫上婉嫔,三人过来陪陈老太后说话抹牌。
淑太嫔和婉嫔很会说话,徐太后又是个直爽的,一起处着很是和睦,陈老太后渐渐就喜欢上她们的陪伴,几个人三不两日就要抹一回牌。
今儿永嘉公主也跟着婉嫔过来,她也不陪着婉嫔坐,反是挤到崔兰愔这边儿,说起外面听来的新鲜事。
永嘉公主是个口没遮拦的,说到兴起,就忘了身在何处,拉着崔兰愔道,“我特意去见了人家送你的那俩位,真真的各有风姿,一下就给我那两位比下去了,你怎么不收用,就打发去学理账去了,你咋想的,那又老又古怪的还留着呢?”
永嘉公主也不知道收着声,这下在坐的都听了去。
徐太后她们拿不准该不该装听不到,陈老太后见了,笑着问崔兰愔:“永嘉说得对,那又老又古怪的留着过年么?要是不住宫里就好了,我还能给那俩叫跟前为你掌掌眼。”
永嘉公主连连点头,“老太后说得很是。”
崔兰愔那个尴尬,不知怎么,胃里有些堵着要往上来,她起身想去耳房用湿帕子抹下脸,脚才迈出来,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般,身子控制不住就软了下来。
众人惊呼声中,她就没了知觉,再醒来,已躺到了炕上,一帮人都担心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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