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郎这是觉着和她睡一起没了情趣,又想看她情丝暗许,不能自己么?
真是,凭什么他想如何就如何了!
等等,赵四郎是什么时候看这话本子的?
崔兰愔回头再琢磨两人间的事,越想疑点越多。
潜邸时,赵四郎那样萧索地跟她说看破时,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看了“我见犹怜惜心锁”?
还有赵四郎提出相好时许她的一年后离开,就有欲擒故纵那味儿。
相好后遇着事就说要散了,可哪回也没见他真不来,这会儿看来,不就是欲语还休加上欲擒故纵么?
崔兰愔越想越对得上,再想想赵四郎连燕好之事都要专门学了,提前学这些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真的,她岂不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最要紧的,赵四郎是不是就没想放她离开?
越想越窝火,就算她已经离不开了,她也得给场子找回来。
将话本子揣到袖袋里,她招呼不语去了凤仪宫,会同齐安三个理好了官务,近午间的时候她回了延华殿后殿。
皇帝回来后,她神色如常地同皇帝一起用了午膳。
这阵子都是她在内寝歇晌,皇帝在外间的罗汉榻上歇晌。
消食后,她却没有离开,将放到多宝阁上她平时装零碎东西的匣子里的话本子拿出来,摊到皇帝面前,“瞧我在前头东阁里发现了什么?”
皇帝拿过瞥了眼就放下了,“这是白麟打外头掏来的。”
崔兰愔盯着他看,“不是表叔看的?”
皇帝捏了下鼻梁,无奈笑道,“
和你说实话吧,之前察觉到你觉着我做皇帝后变了,我不想你怀着孕还要多思多想,就想哄你高兴些,只我于这些也不会,就让白麟去给我找些话本子来学学,不想他却给我弄来这个,我翻了几页就扔到榻上,想来是不言忘了收拾。”
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崔兰愔又不确定了,皇帝到底学没学呢?
若是不言和谷丰她还可能去问出来,换到白麟,她就绝不会拿这样私密事去问。
不管皇帝是不是对她使了那些招式,她这样将书摆到他面前,向皇帝表明她已经怀疑了,后面他再使什么招式就会掂量一二了。
剩下的,她总会慢慢证实的。
同皇帝在一起,她也不是没长进,起码学会了来日方长。
晚上就寝时,皇帝照例给她将四面的被子严实掖好了,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别多想,你孕中辛苦,我忍着些也是该的,好歹让你顺顺心心过了节。”
说着话,他探手从床边案上的抽屉里拿出个小册子,搂着她一起翻看,只见上面详细记了一笔又一笔,某年月日,愔愔欠赵祁浴间敦伦一回,某年月日,愔愔欠赵祁书房敦伦一回……
崔兰愔没想到他还真记了,一把夺过来就要撕了,被皇帝护住又扔回抽屉里,“这都是我忍饥挨饿换来的,你不兴赖账。”
她看着皇帝,这会儿无论如何喊不出表叔了,大概是脑子里转了一下午,这会儿想都没想就喊出来了,“赵四郎,别让我抓到你的小尾巴。”
皇帝真的太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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