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你得给船王上的人看,还要让人看不出你是摆样子的。
更要谨记,这事儿不得外传议论,只包船的主人知晓即可,不然多嘴的代价是任谁也负担不起的。
程圭觉着好笑之极,他于燕城应城混这么些年,还没见哪家有这样的大的气派,之前李家那样大的势,也没跋扈到吴杨河上来,连画舫上怎样行乐都要管着。
他使下边的去打听回来,程圭就笑不出来了。
那艘船王好似钱和出面接手的,接手后,就有内侍往那艘船王上搬摆件用物置换,清一色宫造的好物。
能让钱和出面的,满天下扒拉就三位,皇帝、皇后、陈老太后。
程圭就想,会不会是崔家两房的几位公子要出来玩儿,又怕他们移了性情,皇后才让钱和给把着关的?
转头却又否定了,崔谡他也接触过,逢着有请,场中有妓子,崔谡也都没避着,当然也不会让妓子接近就是了。
观他性情,也不似家里拘着长起来的。
虽猜不出到底是哪个上船王,程圭也不敢大意了,又将请的人筛选了一遍,那等放浪不好约束的都使人好生去解释了,说这回多有不便,待下回他再补上,减了有一半的人。
就这他也不敢放松了,才一上船,他就绷紧了弦,带着仆从们盯着船王的位置。
待看到船王上出来巡视一圈的是皇帝身边的四个麟后,又透过大敞的窗看到好似钱和的影子,能让四个麟和钱和一起出现的唯有皇帝!
程圭跑去熄了一个舱室的灯往外看,透过船王上大敞的窗子,望到那样绝色的容颜,皇后绝色是人所共知的,再看,皇后边上一道背对着窗户盘坐的人影,皇帝爱打坐也是人所共知的,竟是帝后都在。
皇帝背对着外头,皇后却四下张望个不停,程圭不敢信也得信了,是皇后想来吴杨河逛,皇帝拦不住,就使了钱和往外传了那些要求。
皇帝用足了心思,肯定是不想皇后知晓她赏的是妆扮过了的赛灯会,想到这点,程圭赶紧给仆从们招集起来,让各处盯紧了,见着哪个行为出格了,先不由分说拖进舱里再说。
这会儿坐着,程圭身心俱疲,他以后再不想包画舫来耍了,一点也不好玩儿。
船王上,崔兰愔打了个哈欠,过了新奇劲儿,赛灯会也就那么回事。
那些灯不比大中街和夫子庙的更出彩,不过是秦楼楚馆借着这个噱头引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懂的都懂。
“困了?”皇帝问。
“嗯。”崔兰愔懒懒地应着。
“那去睡?”
“嗯。”
皇帝轻笑,“看来是真困了。”
画舫上一应都是齐全的,热水早备好了,崔兰愔由桑枝和艾叶服侍着在对买的更衣间里沐浴了。
进了元月后,天气就开始转暖,床边放个熏炉,被子里还有汤婆子暖着,就算微敞着窗也不觉着冷。
月华如水,照出一室的静谧,船身在随波缓慢前行,晃晃悠悠中,会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崔兰愔半靠在床上感受着,这是她第一次住在船上,很不一样的体验,她想好好记下来。
门被轻轻推开,是皇帝从别的舱室洗好回来了。
崔兰愔对皇帝说道,“今晚我想睡外侧。”抬眼间,她愣一下后别开眼,“别凉到了。”
皇帝撩起衣襟,敞开的更多了些,“才水太热了,我散一散。”
说着话,他在床上一撑,人已越过去到了里面,床不见一点摇晃。
皇帝张臂环住她,“又不困了?”
“嗯。”
“那你转过来咱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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