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会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先帝去了,我不用扮贤后,你找错人了。”
“姐姐?”惠太妃脸上的笑凝固住了,“你可是平王的母后……”
“他有嫡亲的祖母,且轮不到我这个不顶事的。”徐太后指着崔兰愔道,“皇后有孕,你还是少指使她干活吧。”
陈老太后看向惠太妃的眼神就不好了,“你给张罗这样久,平王还不应,他也够不孝了。”
落个不孝的名声还了得,惠太妃干笑着:“是我抱孙心切了,平王还是想先立业再成家,他才十九,如今二十岁上成婚的不在少数,皇后弟弟不也说二十岁后再考虑亲事的。”
崔兰愔就觉着以往高看惠太妃了,这是个只聪明在面上的,守着陈老太后和徐太后就想教她做事,当两人是摆设么?
皇帝回来后,崔兰愔就和他说了这两桩事。
两人虽为要不要重新来过的事互相说不通,却不耽误说正事儿。
且有正事说的时候,皇帝不会有那么些让人应付不来的举动,所以,只要皇帝回来,崔兰愔没事找事儿也要同皇帝说一堆事儿。
她还盼着自己这样大小事都找他说,皇帝总会烦到。
她就是想告诉皇帝,他缠磨她,她也是会礼尚往来的。
可惜,到这会儿皇帝还是很有耐心。
“二月初九不是你生辰,到时让各家当龄的子女都进宫来,正好一并都相看了。”
皇帝什么时候会关心这些,崔兰愔问他:“哪家也请你做媒了?”
“嗯。”皇帝应了,“姚家小一辈的多没婚配,想请你帮着选合适的。”
姚家是皇帝的外家,姚四老爷和姚五老爷都身居要职,姚家于江南又是这样的声望,姚家的公子和小姐该是应城里最抢手的,只要姚家愿意,哪家都是凭着他们挑选。
崔兰愔有些怀疑,皇帝给她解惑道:“姚家多心了,怕我怀疑他们借姻亲之便结党。”
“那……”崔兰愔也摸不准皇帝的想法。
皇帝好似都要防着朝臣之间借着联姻壮大势力的吧。
“要靠着这些制衡,皇位不坐也罢。”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由着他们自己相看就是,到时你发懿旨指婚。”
怕他又要因着自己的怀疑犯小心眼,崔兰愔忙转了话题,“那个莲生的事儿查到了?同九通行有牵扯么?”
皇帝笑睨了她一眼,没同她计较:“是九通行其中一个大东家想挤走方家,找了被遣退的那个姓计的大掌柜行事的。”
是那个计盛?没有她的介入,计盛这会儿仍会做着九通行说一不二的大掌柜,有大把的银钱赚着。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计盛想报复她很正常。
“那莲生怎会听计盛行事?”
“不还有个什么折柳?两人有私情。”皇帝一语带过。
无外就是计盛用折柳威胁莲生了,崔兰愔反复想了,看向皇帝,“说是都说得通,可我还是觉着不对。”
“愔愔越发敏慧了。”皇帝嘉许道,“九通行连袁韬都得罪不起,哪来的胆子挑战皇权。”
虽然皇帝日日都要念两声,崔兰愔还是不适应他喊“愔愔”。
只问:“往广州去拿人了么?”
“姓计的就在应城左近,麟卫们赶到时他已服毒了断。
至于广州那边,方岱已得了家里传书,那个参与的东家一夜之间就带着家小出海不知所踪,麟卫们过去也拿不到人。”
“那线索就都端了?”
“线断了我就会查不出么,呵!”皇帝不屑道。
崔兰愔很相信,“世上就没有表叔想知道而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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