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给你提一嘴,你记不记得,有一回我问过你怎么不担心怀孕,是不是因着我老迈不中用。
后来我也问过曹院判,他也说了你是不好怀的……”
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崔兰愔自觉理亏,哼了声,“别啰嗦吧,好似你多冤似的。”
皇帝上床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懊悔地念叨着,“我大你许多,原该让着你,却招你生这样大的气,你还怀着孩子呢,等起来你打我……”
外间曹院判直想捂着耳朵,他没想到皇帝在皇后面前是这样低声下气的。
同时也放了心,皇帝该不会因他才给皇后透话而降罪了。
这一场头疾养了两日,第三日上崔兰愔才出得了东阁。
她是想让耿大有打听程圭详细,不想耿大有出东阁遇上在院里闲晃的赤麟。
耿大有往东阁走动后,四个麟和他渐渐熟悉起来,遇上了还会闲话几句。
不言、不语、谷丰和四个麟都很念旧,对于潜邸时相处过的会另眼相看。
宋提举和耿大有往来东阁,遇上膳点儿,都不用崔兰愔吩咐,不言三个和四个麟都会带着两人用膳。
赤麟招呼道:“就到午间了,怎不用了膳再走?”
耿大有知道崔兰愔这边的事都不会瞒着这些人,扬了下手里记事的册子,“娘娘交代我去查个人,手头有事我坐不住。”
“查哪个?”
“户部侍郎程毓的小儿子程圭,安王想给他说给娘娘的堂妹,娘娘想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样子。”
“你好查么?一日查得完吧?”赤麟问。
耿大有摇头,“外头事好查,内院里事却不好问,遇上门户把得严的,使钱也不好使,好在娘娘也不急,我慢慢想法子。”
“既这样,你就别费那个力了。”赤麟拉着他来了东阁,对候在檐下的内侍道,“回一声,我有事请见娘娘。”
内侍隔门禀了,不语开门迎两人进去。
她来东阁理事后,来回间虽常见四个麟,却是说不几句话,多是经过时的招呼问候,赤麟这回来见,却是四个麟里的第一次找来东阁。
不似潜邸那会儿,四个麟每日跟点卯一样往宜安殿来坐,赤麟来的最勤,有说不完的各家隐私。
那会儿才是真正无拘无束的日子。
对比如今,虽是富贵至极,却再不复那时的轻松惬意,曾经熟悉的人,也渐渐拉开了距离,崔兰愔时常会怅然若失。
崔兰愔很是意外,免了赤麟的礼,“是表叔有事?”
进得门来,赤麟就放开了,如以前那样笑嘻嘻地道,“早想来找娘娘说话,只这么久没登门,又怕娘娘觉着冒昧……”
崔兰愔才知道,原来四个麟也是因着隔得久了,不知该怎么恢复来往。
她心绪轻快起来,“我还当你们是不想引来御史弹劾我。”
“也有这个想法。”赤麟坦诚道,“才陛下说不妨事,我才没了顾虑。”
崔兰愔愣了下,“表叔特意同你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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