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宫了,这是宁可让福宁宫里胡吃海塞花用了,也不想一分银子流到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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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居宫里,徐太后哭成了泪人,好似要将二十年的苦楚和隐忍一遭儿都哭出来一样。
淑太妃也不劝她,只不停地给她塞着干净帕子。
还是徐太后自己止了,吸着鼻子道:“这事儿我该去谢陛下的,只我实在打怵面对他,是不是请皇后帮着说说?只这样的隆恩,我很怕表达不当。”
淑太妃深有同感,“别说咱们,就朝臣们又有哪个不怵皇帝的,你眼肿成这样也不好出门,等下午好些了,咱们去福宁宫里问问皇后的意思。”
“也不知我现在有几个侄子侄女了,这么些年,松卿怕连累我一封信都不给我捎,这会儿我都不知该怎么准备起来。”徐太后根本平静不下来。
“赦免的旨意加急下去也要不少时候,那边再打点上路,待到应城咋也要两个月,有这么些时候,还有我帮着你,保管都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听淑太妃不急不缓的说着,徐太后慢慢有了些底。
淑太妃就拉着她写起了单子,想着有事情做了,徐太后就不至于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内侍进来禀道,“不语内官来了。”
“快请进来。”徐太后吩咐道。
不语进来给两人见了礼,徐太后让他坐了。
“不敢违了太后的意思”不语笑嘻嘻地贴着椅边儿坐了。
不等徐太后发问,他先自说道:“娘娘使我来告诉太后,徐将军到了北地就娶了妻,如今也是一儿一女了,太后的大侄子和大侄女都已婚嫁,好叫太后放心,我们娘娘已同陛下说好了,到时徐家人会一个不少地回来,娘娘帮着挑的赐宅,一大家子尽够住了。”
心心念念的事就这么知道了,徐太后喜极而泣,“我该怎么谢皇后才好……”
淑太妃旁观者清,扯了徐太后一下,“正事儿都没弄清,你先别急着哭。”
徐太后愣怔着,“什么事儿没弄清?”
淑太妃先不管她,只问向不语,“是皇后同陛下求的赦免徐家?”
徐太后吃了一惊,随即想到了,皇帝那样的性子,怎会平白无故想起赦免徐家。
“陛下是早知晓徐将军在北地的情形。”不语实话道,“陛下还在考虑,听得我们娘娘张口讨请,陛下顺势就应了。”
不语其实有些想不通自家娘娘的做法,陛下摆明了给她做人情,她就将这都好儿都揽到身上,反正陛下也不会说破,让徐太后一心一意只念她的好就是了。
这样都说出来,让徐太后知晓陛下本就在考虑赦免徐家,娘娘不过是帮着问了一声,这点好儿就没多少份量了。
“不对,陛下的想法难测。”淑太妃看向不语,“你们娘娘是不是早惦记着帮太后,叫陛下给看出来了?”
不语惊奇道,“太妃就跟在场瞧见了一样,就是这么一回子事,只我们娘娘不想揽功,非不叫我说出来。”
“我怎这样糊涂。”徐太后捶了自己一下,“皇后就是这样帮了人不吱声的,上回也是她找陛下说情,我们才得迁到鸾居宫,这回又是,我竟是怎么回报都不够了。”
“我这里何尝不是,锦姐儿那里,还有端王那里,哪个不是承她的情。”淑太妃握住徐太后的手,“咱们就慢慢还,咱们还不上,就让家里小辈接着还。”
徐太后重重点头,“等松卿他们来了,我得详细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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