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仪仗车驾都不带,只一辆四驾马车就走了,哪有点皇后的样子。
可一对上皇帝静肃的脸,想也知道劝谏也是白劝谏,皇帝只会一句“朕的家事于卿无干”就完了,朝臣们还得继续憋着。
家里也没想到,崔兰愔做了皇后还能说回来就回来。
明儿就要上场,洪佶从昨儿就给崔戬三个放了假,让三个这两日尽量放松心弦。
崔兰愔提前让不语进去,拦了家里人不让迎出去。
坐定后,崔兰愔使知春请了顾氏和姜羨过来,没多会儿,丁氏带着二房的一众小辈也过来,一帮人热闹地在姜氏屋里的明间说话。
崔冕一直没松口让常氏出门,这阵子都是丁氏带着崔兰婷往大房来。
崔兰愔将带来的笔墨纸砚给分发下去,看着人求一都不可得的玉篁笔、松烟墨、雪素纸、云台砚,被她像不要
钱一样人手一份,洪佶都替皇帝心疼。
这样贵重的,二房的崔甫四个都有些不敢拿,尤其崔禹,他将手里的要塞给崔戬,“你帮我保管着吧,我屋里那些都不识货,可不敢给胡乱收着。”说是这样,都听得出来,他是不打算要回来的。
崔戬伸手挡回去,“咱们谁跟谁,我还不知道你重要的物事都是自己管着,你屋里的碰都不敢碰的。”
“禹哥儿。”崔兰愔一本正经地编着话,“这可都是我从陛下西阁里翻来的,都是沾了龙气的。”
洪佶一听,马上道,“回头我就摆书案上。”
崔戬道,“我觉着床头案上也要放,日夜加持着才行。”
洪佶点头,“言之有理,那就都这样摆吧。”
看着崔禹将他那份儿小心地抱紧了,崔兰愔憋住笑,她没想到自己信口说说,这些人就当真了。
皇帝这样眼扫一下就能记住的人,怎么会肯动笔墨?这都是她让钱和从库里翻出来的。
随后女眷们转进起居间逗芬哥儿,会对着人咯咯笑的芬哥儿太稀罕人,崔兰愔怎么看都不够。
她让不语将檀木匣子拿过来,她打开来推到芬哥儿眼前,“这是二姨母送你的,你换着心情戴呀?”
就见里面有金锁、金麒麟、金项圈、平安玉牌、生肖玉挂坠、玉珠串……装得满满当当都是小孩子戴的。
崔兰芝骇笑:“这哪戴得完,你也太惯着他了。”
崔兰愔只管同芬哥儿说:“姨母这是提前讨好咱们芬哥儿,咱们说好了,以后来姨母家要帮着带妹妹呀。”
芬哥儿也不知是听懂了,竟在那里摇摆起了头,嘴里还“噗噗噗”地乱应着。
姜氏笑着抱过他,“你这是应还没应啊?”
崔兰芝空出手,悄悄和崔兰愔说着,“我问相公,小弟有没有希望考上,相公一句不肯透,提到禹哥儿时,他却说禹哥儿必中的,娘娘品着,他是不是不好明说小弟就是陪考的?”
崔兰愔自来就想到了,“小弟满打满算连一年都没学,还是姐夫乡试中了以后才正经用功的,就是神童也没这样短时候就考中的,这回不过是见识下攒攒经验,你这儿怎么还盼上了。”
“也是。”崔兰芝随即也放下了。
崔兰愔又道:“都说了多少回,别娘娘、娘娘的喊,太生分了,我听着真不好受。”
顾氏想想,折中道:“那就家里仍按原来那样称呼,外头还得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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