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一朝二十几年下来,武勋于朝堂上退了不止一射之地,如崔家这样有崔昶和崔谡两个练弓马的都是多的,就连父子皆受重用的孟家,孟怀宗七兄弟里,也只他和庶出的兄长随了孟箴在军中。
这样的风气之下,凭着一个小游戏就能改变已根深蒂固的观念?崔兰愔有些怀疑。
皇帝却笑看着她:“要不要赌一把。”
她确实也没见过皇帝计划的事出过差错,她犹豫了下还是摇头道:“我不赌。”
拿着那纸“闯九关”研究了一会儿,崔兰愔也看出了些关窍,“这得有勇力的配合吧?”她想了下,“是不是要先同立言说一声?”
“我的愔愔果然一点就通。”皇帝忽然给她拉怀里,在她脸上连嘬了几下,又含住她耳珠,“立言那里不用说。”
打小一起长大的姐弟,崔兰愔自问很了解崔谡,“立言这会儿无心婚娶,对于需男女搭伴的游戏该是敬谢不敏的,到时他不下场……”剩下的话被皇帝吞进口里,后面就再顾不上问了。
想到那日直到就寝的时候才摆上晚膳,崔兰愔脸上红了一下。
皇帝于她孕中确实很体谅,并不是日日都要行那事儿,只他却一日不落地往他那小账本上记,待攒个几日就要她连本带利还个大的。
这几日为着陈老太后的寿辰,皇帝一直没动她,崔兰愔很怕他今日就要讨债。
虽才在澹月居她都是半歪着坐的,可这么一天下来,怎么都是累。
她不着痕迹地从皇帝怀里挪出来些,想着多说说话,让皇帝尽量没时候往那处想。
却被皇帝看出了小心思,手臂一收,又给她搂了回去,“不动你,咱们就这么躺会儿。”
“是不是我想什么都瞒不过你。”崔兰愔越来越有这个感觉。
皇帝好笑道:“我是人,没有鬼神之力。”
崔兰愔却还是怀疑,她最近就在想,反正什么都瞒不过,还不如就随心所欲地过,到最后,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皇帝将他身边的人事都交到她手里,她于申阁老、古尚书、董家、徐家都有人情在,崔家和顾家也都在往上走,后面她还有更多能做的,若凭着这些还坐不稳皇后位,那她趁早该找块豆腐撞了。
说实在的,目前来说,皇帝做得已够好了,为着还没发生的事夫妻离心,就是本末倒置了。
这一瞬,崔兰愔忽就豁然开朗了。
她眼神妩媚地睐了皇帝一眼,“我也不问了,你只告诉我怎么看出立言自己会下场的?”
她真的很不服气,她这个亲姐姐竟不如皇帝了解崔谡。
“无他,只要让他
闲到觉着浑身要长草了就行。”皇帝说了答案。
所以,皇帝做事根本就不会管你怎么想,而是会引着你朝着他想的去做!
崔兰愔若有所思,照着这个思路走,好似很多事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皇帝亲昵地点着她的鼻尖,“学到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崔兰愔惊讶地看着他,“表叔是专为教我想出来的?”
“掰开来讲不如经一次体会得深,这不一下就通透了。”
崔兰愔将头埋到他胸口,感受着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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