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竟将他和董承一样看。
这样的君主,他可以为之肝脑涂地。
“臣谨遵圣命,臣在,应城不失,皇后平安。”
虽提前布局了,临出发时还是有各样的事,皇帝和崔兰愔都是不得闲。
皇帝也没时候在罗汉榻上打坐了,早上来西阁,就是分批地接见各路朝臣。
因着后面要崔兰愔监国理政,那边陛见过皇帝,多数朝臣又得往东阁来同她汇总衔接。
延华殿里忙成一团,直到月华初上,夫妻俩才得以回后寝。
才一进门,皇帝就蹬了鞋歪靠到罗汉榻上,跟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样。
这几日皇帝说的话,他以往一年都说不来这么些,这是被烦大了。
崔兰愔坐过去,给他蹙拢的眉间抚平,“话说多了?这会儿你就一句话也别说了,待用了膳就打坐静心吧。”
“我缓缓就好。”皇帝恹恹道,顺势靠到她怀里,头贴着她隆起的腹部,“回家不说话,我多亏呢。”
崔兰愔好笑,“好似你在外头说话和回家说的话不是用的一张嘴一样。”
皇帝待要说,被她点住嘴,“不是要缓缓?你别说。”
却被皇帝含住手指一下一下啃咬起来,刺刺痒痒的一路麻酥到心尖上,崔兰愔有些受不住,赶紧扒开他的脸将手指抽回。
皇帝也不纠缠,大手覆盖到她的肚子上来回轻抚着。
崔兰愔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到时候,你这么早哄她睡做什么?”
皇帝真的是能人所不能,连胎里的孩子都哄得来。
从引着孩子随他手势动作,到这么抚着哄孩子睡,他在行得很。
从四月起,小鱼有些不分黑白时候,白天睡得只偶尔翻个身,待到她和皇帝就寝时,却清醒了,开始活动起手脚。
起先崔兰愔没当回事,以为过两日就好了,皇帝要对着她肚子说一说,她也没让。
然而一连三日都是如此,不但她睡不好,皇帝也陪着睡不得。
看她熬不住了,皇帝哪会容着,对着她肚子沉声说了两句,然后用手在她腹上这样来回抚着,没多会儿就让小鱼继续睡了。
然后早上用膳后,午间歇起来,还有晚膳后,皇帝都会引着小鱼动起来,待到就寝前又这样来回抚着给哄睡,小鱼就很少黑白不分了。
这会儿还没到就寝时,正该引着小鱼动时,皇帝却要哄睡,崔兰愔就知皇帝别有所图。
果然,皇帝摸着小鱼睡过去,人就坐起来,给崔兰愔抱到膝上坐了,低头压过来,将那一抹嫣红含吮住。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遗忘的刺痛感再现,崔兰愔才意识到皇帝用了多大的力,仿佛又回到当初因着没学到家,横冲直撞没有章法的时候。
皇帝还在那里上下其手,崔兰愔扯了他的手出来,“你这么大的力,孩子都能觉出来。”
“她懒着呢,睡着了就没个醒。”皇帝嘴上虽是这样,却还是收了动作,只是箍着她,意犹未尽地在她嘴上来回啄吻着。
他有些委屈地诉道:“才学出点门道,她一来,我就没饱过,常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说着话,他伸指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轻点,“破皮儿了,你瞧吧,我都荒疏了。”
他开始患得患失起来,“等我回来更不行了,你不会嫌我吧?”
曹院判推算着她是六月底至七月初的产期,进了四月开始,曹院判就提醒两人要禁房事。
从那会儿开始,皇帝三两日就要这样念叨,说多了崔兰愔就要给他推远了不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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