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被你带累得一家子没了下场。”
狄年心虚地低下头,小声分辩道:“我是李首辅提携上来的,若是就此疏远了,岂不叫人说我过河拆桥,是个翻脸无情的。”
“姓李的提携你不假,你给他做了这么些年马前卒也够抵了,你还要怎么回报?我为你操持家里,生儿育女又算什么?你个吃里扒外的……”
瞄见计氏的鸡毛掸子又举起来,他忙按住她的胳膊,“我也知道轻重,应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真没做什么,这几日再叫我去,我都给推了。”
他小心地打量着计氏的脸色,“娘娘那里都知道了?”
计氏一把拍开他,冷声道,“在凤仪宫的时候,我还觉着娘娘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一点的影子就怀疑起来,这会儿才知道,娘娘真是大度。
姓狄的,你自己作死别拖着我和孩子们下水,你要觉着眼前的富贵衬不上你,你自去筹谋,我和孩子就不奉陪了,你这会儿就给我一纸休书,娘娘说了,只要从今日开始划清了界限,就许我带着孩子归家。”
狄年唬了一跳,嘴上却是,“娘娘那是吓唬你们,没见万家的女眷和孩子她都放了。”见计氏瞪眼,他忙道,“你放心,从此我再不登李家的门。”
计氏寒着脸看他:“万山那样子,你看娘娘是只吓唬人的?她今儿明白撂了话,想长长久久请我们喝酒赏歌舞,不想少了哪个,若是有人想试她的耐心,她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狄年不由打了个寒战,一再保证道:“我知晓了,会彻底同那边断了,你信我。”
“我信不着你,往后你下衙就回家,跟你出门的都要换我的陪房,往外的帖子都要经我的手。”
狄年咬牙应了,“行。”
第二天起来,望着铜镜里脸上脖子上青一道红一道的,他是真想告假。
可从那日后皇后就恢复了朝会,休沐第二日都是朝会,这要是不去,叫皇后误会他是故意叫板就不好了。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出了门,马车行到下马桥,他在车里往外扫探着,想错过人多的时候。
却见连着好几辆马车停过来,也是好一会儿不见人下来,他心里一动,探头出来,恰
好和刑部侍郎对上,那边满脸青青紫紫的掐痕比他脸上还热闹。
所以,昨儿不止他家的葡萄架倒了,该是半个朝堂的臣子家里的葡萄架都倒了。
狄家先下了车,随即前后停的几辆车里的都下了来,大家彼此彼此,大哥别笑二哥,哼哈着做伴往里走。
等到谨身殿候着时,见到兵部左侍郎周衡,这些人全都倒吸了口凉气。
山外有山,同周衡比起来,他们这些青紫都不算什么了。
周衡脸上脖子上都清清爽爽的,比平日还白了不少,瞧着好模好样的。但你再往下瞅,他左胳膊是拿板子吊着的,走路时右脚一点一点的像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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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周家相邻的沈学士悄悄告诉说,“我家里从周侍郎家里下人那里打听来的,周侍郎家里的先拿菜刀砍在周侍郎书案上,接着拿擀面杖往他身上捶,左胳膊当场就打折了,右腿虽没折,却打拧了筋,昨天他家里真是鬼哭狼嚎一样,我一家子都受惊不小。”
看着沈学士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狄年知道,沈学士就算没挨他夫人的打,往后也不敢在家里摆大老爷的款了。
女人狠起来,真就没男人什么事,尤其上面还有个更凶残的皇后坐在那里给撑腰。
升朝后,皇后对下头伤残的问了一句,“都活着呢,我心甚慰,说明诸位还没过格,这回就揭过罢。”
此起彼伏的吁气声清晰可闻,周衡眼见着有了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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