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位白叔说得还真对,平王确实太蠢了些,这回要一个人担下所有了。
李家就如百足之虫一样,这一回虽被断了多半的足,可给他时候养一阵子,很可能又要卷土重来。
申阁老、古尚书、郑尚书这些聚在一起商讨起来,都觉着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李家参与平王之乱,还真不好动李家。
外头又是一阵脚步声,以为是羽林右卫的又绑人过来,随意扫了一眼,都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
崔兰愔在青叔的护卫下上了丹陛,施施然坐上宝座,“诸位今晚受惊了。”
众臣这才回神,一起拜见了。
大座上,扫见崔兰愔依然隆起的腹部,皇后根本就没生!
本来半死人一样歪靠在那里的平王忽然激动起来,朝着丹陛上喊道:“你没生?你都是在做戏?”
众臣都有些不理解,平王都已败事了,皇后生不生的他都是一个下场,他这会儿激动个什么劲儿?
丹陛上,崔兰愔眼神里带着怜悯,“还想着你儿子坐上皇位和你相认呐?”
平王至今未娶,哪来的儿子?众臣上下来回看着,莫非这里头还有别的事?
平王脸上变得惨白,他坐在那里有些摇摇欲坠,“孩子呢?你不会……”
崔兰愔哼了声,“我还不屑于对孩子下手。”
“娘娘,奴婢已请了李老太后和李首辅来。”却是不语进了大殿。
“快请进来吧。”崔兰愔做出一副好客的模样,人却仍端坐在大座上,纹丝不动。
不语于殿门处抬手朝里让着,“老太后,李大人,娘娘有请呢。”
随即就见李首辅扶着李太后进了谨身殿。
崔兰愔仍是没动,只是吩咐不语道:“给李老太后看座儿。”
也不用不语动手,殿里候着的内侍去抬了把椅子放在丹陛下。
李首辅昂然看向崔兰愔,“本朝以仁孝治天下,皇后眼里竟没一点孝道,老太后可是陛下的嫡亲祖母,这要传出去,陛下恐要被人说德不配位。”
崔兰愔忽就笑了,“李大人说什么呢,陛下告诉过我,他的祖母只有一人,那就是陈老太后,先帝从始至终都记在陈老太后名下,可没李老太后什么事儿,能称她一声‘老太后’,已是陛下宽洪大量了。”
李老太后勃然变色,“不可能,我是先帝生身之母,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岂是你一句话就给抹了的。”
这半年来她老迈了很多,这样嘴脸扭曲地上前质问,看着就很狰狞可怖。
崔兰愔也不和她辩,“要不我请敬王来同老太后……得了,如今还是该如何就如何,还是老太妃吧,省得让人生了妄心。”
听她提了敬王,李首辅就知这事儿是真的,宣宁帝一直是记在陈老太后名下,就算他回到了李老太后这里,赵家宗谱里却是没改。
宣宁帝真是从头至尾靠不上,这么重要的事都能疏忽了。
这会儿再争已经没意义,得先将眼前应对过去,李首辅扶着李老太后坐到那把椅子上。
李首辅如此,李老太后就知局面于李家不利,只得先压下脾气,寒着脸坐在那里,没再说话。
李首辅又问崔兰愔:“姑母一向守在福安宫不出,我也久不问朝事……”
“当然是有事。”崔兰愔没耐心听他说完,“是有一桩官司需得老太妃和李大人断一断。”
她转向不语:“钱公公请到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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