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由,表叔要想告诉我一件事,会有无数种妥善的办法,而不是像那日那样被动地让我问住。”
她再一次掩住皇帝的嘴,“表叔,若是以前,我就是有这样的怀疑也不会问你,只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帝心难测,然后假装生气一下将事揭过去,心里会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
这两日我也是这样做的,可我却做不到以往那样平心静气。
经过这次分离,我确认了自己很在意表叔,所以我做不到再同表叔隔着一层过日子,我的欢喜忧愁都想同表叔分享,我也想表叔有什么事都能让我一起分担,我想同表叔两心如一,表叔许我么?”
皇帝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试图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崔兰愔从未见过他有这样不确定的时候,心口不由绷紧了,以为皇帝还是不肯说。
皇帝却开了口,“知夫莫若妻,愔愔是世上最知我的人。
你怀疑的没错,后来我拖着不告诉你小鱼是男孩儿,是我除了你谁也不信,老太后也好,你的家人也好,我都做不到尽数交付。
我不在,就更不敢赌那点万一,所以我宁可你过后气我,也要瞒到最后。”他停了一下,再开口声音已有些嘶哑,“我这样凉薄多疑的,你能接受么?”
“就这点么?我还以为表叔心里多少阴暗算计呢。”崔兰愔对皇帝恬然笑着,“我这样莽撞的,正配表叔这样多思多虑的,咱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皇帝一把给她搂怀里,搂得那样紧,像要给她嵌到骨肉里融为一体,“崔愔愔,我是再放不得你了。”
皇帝好似将很多东西都甩下了,轻快了很多的样子,回到后寝里更加肆意无忌起来。
懒起来就同小鱼并排躺着,用膳都要三催四请的。
衣袍鞋袜恨不能家里家外都可着一身穿,去西阁时都想穿居家的袍子就过去。
但晚上照顾她和小鱼时皇帝又格外周到及时,一点都不假手他人。
这才是最真实的皇帝,虽然有时很气人,还很会装很会演,崔兰愔却打心里喜欢,觉着眼前这人就是最合适她的良人。
小鱼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皇帝还要懒,他要睡起来,真的是雷打不动。
见着的人都说,就没见过比他还好带的孩子。
皇帝还是照旧每日给他念奏疏,小鱼仍是照睡不误,崔兰愔看着好笑,却也没管,就让两个大懒人互相磨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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