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闻汐驰用电子体温计在他耳边滴了下,“37.6,还是有点烧。”
他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身体感觉怎么样?”
池星熠坐起身,因为感冒鼻音有点重,“还好,一点小感冒而已,不碍事,出点汗就好了。”
没有高烧,精神瞧着也还行,静息心跳也达标。医生检查评估过后,没有禁止他上场。
众人眼神看向闻汐驰,他是主管教练,如果他不同意池星熠上场的话,其他人说话也不好使。
池星熠有点着急,他眸子盯着闻汐驰,闻汐驰也看着他,但就是迟迟不说话。
池星熠拧眉,“闻汐驰你在想什么?”
闻汐驰唇动了下,幽幽转头看向两个站那看热闹的医生,“还有事?”
“……额,没事,我先走了。”
“我也很忙,走了。”
一直到上场前都还是37.8度的低烧。池星熠感受着身体的一阵阵发冷,眉头拧成一团。
真怕会影响到比赛。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时运不济。像极了电视剧中描写的那样,在接近胜利之时总会遇到点磨难。
几个教练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他能记得的不多,脑子一片空白倒不至于,过于纷杂是真。
东一段西一段的陈年记忆碎片,会突然浮现脑海,也不知道想起那些的意义是什么。
闻汐驰伸手摸摸他额头,“还好吗?”
池星熠刚刚出了神,有些恍惚,“什么?”
闻汐驰握住他还微微发烫的手,打断大家的话,“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剩下的时间就让他自己安静一下。”
他带着池星熠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喝口热水。”
把随身带着的保温杯拧开递给池星熠。
水温不热也不冷,刚好入口。
池星熠也只敢喝两口,他最近不喜欢在赛前进食。
“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会。”
身体有高烧后的疲软,池星熠吸吸鼻子,顺从地靠在他肩膀上,慢慢合上眼睛。
因为发烧,他没穿棉袄,只是披了件薄薄的外套,不然没法散热。
但是薄外套体感又有点冷,本能地把身体紧紧贴到闻汐驰身上。
闻汐驰把教练服盖在他身上,听着耳边较平时更为浓重的呼吸声,眉心升起丝心疼和不安。
带病带伤上场,也不是什么稀事,只是落到池星熠头上,他就有些不忍,心里暗骂自己都不知道参加过几届奥运会了,竟然还没能照顾好人。
明明是最后一场比赛了。
他眯了不过十分钟,心里有事睡不着。一会还得热身、检录。
“醒了?”
池星熠稍微缓了下神,点点头,“嗯。我们回去吧,马上要检录了。”
“好。”
上场前,闻汐驰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叫加油他叫不出口,让放弃,更是不可能。
池星熠靠在闻汐驰的肩膀上,突然开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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