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呢,你这身子真是娇贵。”
玉芙卿想抽又抽不开手,最是厌恶被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调弄,只得妥协了应付他,红着脸小声说:“还不是二爷的牙口好。”
陈二桥满意了,拉着他一路往里,坐回自己的位子。
玉芙卿站在他的身侧,他一个伺候人的,没有同席而坐的体面,只能等着当爷的安排好了,圆凳安排在哪儿,他便坐在哪儿。
陈二桥捏了捏他的手说:“快来见见叶先生。”
玉芙卿微垂着的头,慢慢抬起来,循着陈二桥的目光看过去,这一遭今晚是躲不过了,人已经到眼前,是圆是扁,都要穿着衣服脱了衣服地伺候。
那叶先生就坐在陈二桥左手边,此时正敛着笑容看他。
玉芙卿怔了一瞬,眼睛里闪过惊艳之色。
这位叶先生很年轻,生得英俊儒雅,身上是西洋留学回来之人惯常爱穿的三件套西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包边的眼镜。
玉芙卿这一生,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这样一个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
叶澜生看着玉芙卿的呆样子,“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笑声倒是敲醒了玉芙卿,醒过神来,赶紧双手抱拳,弯腰行了个大礼,唤道:“给叶先生问好。”
因为刚才失态而生出的羞恼,已经换了烟霞爬上脸颊。
莹白肌肤透了粉,在银红色软烟罗衬托下,人都艳了三分,看得陈二桥心猿意马。
不过他是个商人,知道这种时候什么最重要,再多的莺莺燕燕都没有金子银子重要,钱有了,人儿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儿。
玉芙卿一直看着叶澜生,并没有注意到陈二桥眼中一闪而过的淫.色。
这样的人,他以前只在街上远远地看到过几次,听说这是新派的大学生,在大园子里学习新式的知识。
他们看的是新电影,玩乐的是新舞厅,讲究除旧迎新,看不上旧社会的糟粕。
而他玉芙卿就是那应该被除掉的旧社会糟粕。
就算有些也喜欢听个京戏,也都是到吉祥楼听名角儿,是绝对不会踏足霓春楼这种肮脏破落地儿的。
因为仰慕,玉芙卿就生了自卑,此时是极端的自惭形秽,往日见人的玲珑劲儿,一下都不见了,倒是显出几分青涩来。
叶澜生看着他,笑而不语,一身风流骨都藏在经年教养出来的儒雅之下,只于一双潋滟多情目里能透几分。
如今戴了眼镜,这眼底风流也被藏了起来,看上去倒真是一个端方君子,让人不敢亵渎。
陈二桥既然请了人,又将玉芙卿带过来,自然是提前做过功课,了解他喜好的。
他松了玉芙卿的手,身子往叶澜生靠了靠,低声说:“你别看他年纪大,但筋骨软得很,在帐子里玩起来最得味。”
说着话,脸上的笑已经带了下.流气,似是在回味,“那些年纪小的雏儿,鲜嫩归鲜嫩,却没有这股韵味。”
“您这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叶澜生笑着说得很无辜。
“到了这个年纪,还有这份姿色的可不多见,有时候啊,就是那熟透了的桃子,味道才最甜软。”陈二桥笑着说,“叶先生听不懂,不要紧,带回去剥开了,尝一尝就懂了。”
“陈二爷好不容易养熟的桃儿,我来摘,不合适吧?”叶澜生说着话,眼睛盯地却是玉芙卿。
“芙蓉儿,过去给叶先生斟酒。”陈二桥在他腰上推了一把。
屋里听差的见叶澜生并未反对,立刻拿了套着锦缎垫子的圆凳放到叶澜生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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