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生并不接他话里的试探,拉着他去一家颇有名气的小馆子里吃了晚饭,然后乘着汽车缓缓向宜平饭店行去。
叶澜生作为江南叶家的掌权人,区区几千大洋的赎身钱,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
不过,他嫌麻烦,这人赎出来了,后半辈子多半就要赖上你。
他在欢场里玩得久,又钟爱玩乐鲜嫩的小雏儿,最容易惹那绞缠不清的感情债。
哪一个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能拿捏了他的真心,博取一个好前程,却不知道叶少爷最擅长喜新厌旧,永远钟爱下一个更鲜嫩的小雏儿。
没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有年轻的男孩供他挑选。
玉芙卿是他接触过,年纪最大的,韵味与以往那些确实不同,坏就坏在他脏了身子,让他连将人拉上床的想法都没有了。
也就陪着玩玩,有些趣味,这兴趣能支撑上几天,连叶澜生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可能是一辈子,或许三个月都到不了。
若花钱给他赎了身,到时候玩腻了,想甩都甩不掉。
汽车停在宜平饭店门口,叶澜生拉着玉芙卿下了车,笑道:“今天高兴,再教你几个字。”
玉芙卿没得来叶澜生只言片语的允诺,本来有些消沉,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欢欢喜喜地跟着进了房间。
叶澜生拿着屋子里的闲情小报教他认字,玉芙卿在这方面是挺灵透的,就这样时有时无地学了十来天,已经能磕磕绊绊读一些小段子。
遇到好学生,做老师的总是特别容易有成就感,叶澜生这个老师当的兴致大增,光是认识字,已经不能满足他,直接送了玉芙卿一支金贵的钢笔,开始教他写字。
这一晚,玉芙卿认认真真写完两页纸的钢笔字,叶澜生从门口柜子上取出一个灰蓝色的盒子,正是之前裁缝铺子小助手搬上车的其中一个。
叶澜生将盒子往桌上一放,笑得有几分落拓又荡漾:“卿卿,换了这衣服,陪我跳一支舞。”
玉芙卿还没开口,一根修长的手指就压上他的唇。
“不准拒绝,你不愿在西餐厅的舞池里陪我跳,自己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再拒绝,可要伤透我的心了。”叶澜生蒙昧痴缠。
玉芙卿笑着说:“没有要拒绝,这般跳就是了,怎么还要换衣服。”
“跳舞当然要穿舞衣啊,快来看看我准备的舞衣漂不漂亮?”叶澜生高兴地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眼睛盈盈闪光,透出兴奋。
“大家不都是穿着西装跳吗,身上这套不正合适。”玉芙卿说。
“不一样,你来跳女步,穿这个好看。”说着,他已经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提出一件浅金色的流苏长裙。
裙子很漂亮,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甚至比那日过来邀请叶澜生共舞的女郎身上那条更漂亮,不过也更暴.露。
脖颈处一根细绳被叶澜生提在手里,前面薄薄一片布料上挂着晃动的流苏,整个后背都是空的。
玉芙卿看得心尖尖颤了一下,说:“这是女人的裙子,我怎么能穿?”
叶澜生贴过来,勾着他的腰,蛊惑道:“你那《贵妃醉酒》的娘娘装,不也是女人的衣服,你可是日日都穿,还有怀里挂着让人扯来扯去的红肚兜儿,不更是女人的东西?怎么这裙子就不能穿了,卿卿就只欺负我,一支舞,求了几次,都不陪我跳。”
叶澜生以前玩的都是年纪鲜嫩的男孩,他向来强势,占据主导地位。
许是玉芙卿跟他年纪差不多大,显出一些成熟的韵致,引得叶澜生偏爱在他面前撒娇卖痴,兴致高了,更是“哥哥”“哥哥”的叫不停,叫的玉芙卿心都软了。
“这裙子,我可是花了好些钱,让洋人裁缝根据你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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