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带我走,好不好?”他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混合在温热的水流中,蜿蜒而下,浓重的悲伤,从蝴蝶骨里颤动着飞溢出来。
谢忱低下头去,一遍一遍地安抚,“好,带你走,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他的身体僵直着,没有再动,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为他的痛苦而心疼,只想抚摸着他的头发,将眼前破碎至极的人好好护在怀里,疼着,宠着,让他一世无忧。
玉芙卿拿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低泣着说:“先生,不要停,让我知道你在,让我知道你在。”
“好,先生在的,先生一直都在,卿卿感受到了吗?”他动了动,让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安抚掉他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惶恐。
躯体的风风雨雨,情绪的大开大合,最终结束的时候,夏清和已经疲惫至极。
他歪靠在谢忱身上,任他如何,都不再挣扎,不再反抗,乖顺到予取予夺。
谢忱爱极了他,看到这样子的人儿,满心满眼都是怜惜,哪里还舍得作弄,将人好好擦干净,抱了出去。
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用最低挡位的柔风,一下一下帮他吹着头发,轻声细语地哄着:“睡吧,先生爱你,最爱你,带你走,带你回家,去看江南的水,坐江南的船,吃江南的鱼……”
夏清和呼吸渐渐平稳,陷入深眠之中。
谢忱俯身在他的脸颊处贴了贴,无声地说道:“我也爱你,最爱你,想带你一起看遍万千世界,想陪你走过每一处地方,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想你也爱我。”
谢忱收拾完卫生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一扇窗,丝丝海风挟裹着潮气吹进来,一层层白浪在黑色的海上翻涌,伴随着洗刷海岸的声音。
明月照白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凉风习习,月色正明,爱人睡在身边。
良久,他关上窗,于黑暗中,在夏清和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拿了烟和打火机,开门走向海滩。
后半夜的沙滩,没有白日的繁荣热闹,只剩下海浪拍岸的声音,哗啦啦,一阵又一阵。
谢忱点燃一支烟,坐在沙滩上,面朝大海,吸了一口,圈圈白烟瞬间便被夜风吹散。
得与失,满腹甜蜜与心酸,也只能与明月大海共享。
戏总有拍完的一天,当夏清和只是夏清和,不再是玉芙卿的那一刻,这个人还会多看他一眼吗?还会允许他触碰一下吗?
或者,连见一面都会变成奢望。
最开始,觉得能知道他的名字就好了,后来知道了名字,就想认识他,想走进他的眼里,想走进他的心里,想碰触,想拥有。
想借助拍戏塑造的一切假象,都变成真的。
人类的贪欲,从来都没有止境。
比如,他对夏清和,不敢动,不敢碰,却又想独占,想禁锢。
背后响起脚步踩在白沙上的声音,谢忱没有回头,迎风又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烟灰飞散在风里。
“果然是你。”曲九弦在他旁边坐下,递过一罐冰镇啤酒。
“弦哥也没睡啊。”谢忱接过啤酒,拉开喝了一口。
“我新电影最近在法国取景,有时差,睡不着。”曲九弦也拉开啤酒罐,喝了一口,“在屋里看到沙滩上有红点的闪啊闪的,猜着可能是你。”
“这一屋子的人,怎么就猜着是我了?”谢忱笑着问。
“这一屋子的人,就你一个满腹心酸事。”曲九弦说,“没想到你喜欢的人是他。”
“什么啊?弦哥别乱说。”谢忱笑道,“夏老师听到,该跟我绝交了。”
“那你可任重而道远了。”曲九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