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生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我顶着雨找了你大半夜,才从后台把你翻出来。”
“我要是再晚一点,你烧不死,也要变成傻子了。”
“你去过我家吗?”玉芙卿闷声问他。
“去了,老太太说,你早上天还没下雨就走了,一直没回去。”叶澜生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死不活地把自己藏起来。”
原来母亲什么也没说,玉芙卿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的眼睛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玉白干净。
昨天早上听到的那些言语,疯了一般在脑子里汹涌翻滚,就是这只手的主人在嫌弃他脏。
他的脏是拜谁所赐呢?
这时候又来装温柔,装博爱,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继续在人间遭罪受苦。
想把这只手弄脏,想把这个人弄脏,让他再也不能风轻云淡地嫌弃他脏。
既然不让他死,那就一起沉沦吧。 W?a?n?g?址?f?a?布?Y?e?í????????ē?n???????????????????
“我被人侵犯了。”玉芙卿说。
那只手突然收缩,把他握疼了,玉芙卿闷哼一声,接着说:“没有成功,我用石头砸了他的脑袋,都是血,到处都是血。”
“先生,我杀人了。”
叶澜生悄悄舒出一口气,爱怜地摸摸他的头发:“没事了,别害怕,杀就杀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是……是买糖人遇到的那个老癞子……”玉芙卿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
叶澜生柔声哄道:“你乖一点,好好治病,剩下的交给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个安静乖巧,一个柔声细语,仿佛昨日风雨是一场梦,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这时有人送来一个食盒,叶澜生接过来,扶着玉芙卿坐起来,把饭菜摆好,亲自喂他。
玉芙卿只吃了几口,靠在床头,看着叶澜生,突然问道:“先生,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对你好吗?”
“为什么问这个?”叶澜生笑了一下,反问他。
其实玉芙卿这话问的逾越了,作为外边的戏子相好,是不应该问这些的,问这些就是生了心思,不安于现状,想要进家门。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对我也多是打骂,想知道先生这样的人,父母是什么样的?”他歪着头,精神懒懒,“先生不想说也无妨。”
“卿卿真是可怜,没事儿,以后有先生疼你。”叶澜生摆弄着他的手指。
玉芙卿歪着头,目光幽幽地看他。
叶澜生笑道:“这么想知道啊,那就给你说说。”
“我父亲是个商人,不过他更爱读书作画,小时候常常把我带在书房里,亲手教我写字念书,但我性子浮躁,学不会还一心出去玩,总是把书房弄得鸡飞狗跳,他气得不行,又舍不得打我,就开始请先生上门教我,我还是不听话,先生换了一个又一个,等周边再也请不到愿意教我的先生了,那时候正好有了新式学堂,他又把我送去了学堂。”
“我小时候很淘,他一直很有耐心,是个很温和慈爱的父亲。”
“你长得像他吗?”玉芙卿问道。
“不像。”叶澜生说,“他和我祖父都是清正儒雅的长相,不像商人,反倒是像学堂里的夫子。”
“像叶夫人吗?”玉芙卿又问。
“也不像。”叶澜生叹了一口气,“要真说我像谁,可能是像早早就走了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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