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药物的作用又如何?
在人生最冷的风雪里,他突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玉芙卿看着上方汗水淋漓依然不知疲倦的叶澜生。
他嫌弃他,他斥责他,他让他滚出去,现在还不是抱着他这具肮脏的躯体,一遍一遍地索求,一遍一遍地亲吻,叫他卿卿,说爱他。
一滴汗水在叶澜生的心口摇摇欲坠,玉芙卿盯着它,等着它,计算着如果利刃从这里扎下去,会喷溅出多少血,叶澜生会在多久后没有气息。
手指探到枕头下,触及冰冷的刀柄,就这样结束吧,你陪着我一起走,陪着我在黄泉水里洗掉所有的污秽,陪着我喝一碗孟婆汤,忘记所有前尘往事。
突然,一股电流从脊骨漫延至全身,玉芙卿的大脑闪过一片空白,如同一条溺水的鱼儿,所有记忆已经消失,只会本能的仰起下颌去寻求更多的空气,却连呼吸都忘了。
“卿卿,我的卿卿。”叶澜生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叫我,叫我阿澜。”
那刚刚触及刀柄的手,在强烈的愉悦下松开了,不自觉地寻求着本能攀上叶澜生的脖颈,意识跟着他沉沦,“阿澜,阿澜……”
那些过去幽暗逼仄的床帐从记忆里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豪华明亮房间里,穿着西装的叶澜生。
他解他的领带,解他的衬衫,吻他的眼,吻他的唇,柔声细语地问他:“阿生少爷,可以吗?”
他想要说不可以,又想要更多,最后只呆呆站在那里,任他拨开,任他品尝,任他一遍一遍叫阿生少爷。
阿生少爷,到底是谁?那个被叶澜生一遍一遍爱怜的阿生少爷是谁?
恍恍惚惚中,玉芙卿看到了那张脸,躺在高床锦被上,因愉悦而疏懒怔松又餍足的一张脸,那是他的脸。
白光暗淡,意识消散,世界落入无边的黑暗与深渊。
血液急速冲击着大脑,叶澜生双目赤红地去啃食,去撕咬,所有自以为是的底线全部崩塌,他只想沉溺在玉芙卿的温柔乡里,至死方休。
巨大的愉悦传来,连肩骨都在颤栗,叶澜生仿佛成了一个从未涉足欢场的少年,不想停,想永远地沉沦下去。
药物控制下的他,没有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昏了过去,听不到他的甜言蜜语,也无法回应他的攻城略地。
夜还很长,人生还很长。
夜又很短,转瞬即天亮,或许人生也没有那么长。
叶澜生睁开眼睛,在明媚的晨光里,看着怀中人儿的睡颜,沉静安然,像早间初生的晨露,干净剔透。
落在他的床上,像西方殿堂里的天使。
俯身吻了吻,暗里笑自己,真是自误了好些时日,怎么会嫌弃他脏呢,他明明这么好,好到让他食髓知味,好到让他觉得往前数十年的风流日子都是白过了一般。
他亲着亲着又意动起来,将沉睡的人拨弄开,沉了下去。
玉芙卿哼了两声,手无意识地去推他,叶澜生叼住那只手,笑起来,或轻或重地咬它。
玉芙卿蹙着眉睁开眼睛,眼睛震惊地盯着兀自忙碌的叶澜生,讶异道:“药效还没过去?”
“你给我下药?”叶澜生明知故问。
玉芙卿侧过头去,不去看他,手指抓着被角紧紧握住,自己真是没用,想结束这一切,却被无尽的快乐淹没到晕厥。
“卿卿真是小看我了,就算不下药,你说想要,我也都能给你,给到你满意为止。”
“你昨晚说……让我滚。”玉芙卿无情地揭露他的谎言。
“我说过吗?你肯定听错了,要真是让你滚,也是滚到我怀里来。”油腔滑调、颠倒是非的本事,叶澜生天生就开了任督二脉。
网?阯?f?a?B?u?Y?e?ⅰ????ǔ???e?n?②????2?5????????
“不脏吗?”玉芙卿转回头看着他。
“什么?”
“你不觉得我脏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