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都想起来了,就好好接受治疗,像个男人一样扛过去。”
“妈妈她还好吧?”夏清和说。
“你妈妈有我在,不需要你操心,你把自己管好就行。”夏惟琛说,“我让心理医生过来,你们先聊聊。”
人们总说,小孩子不记事,长大就忘了,但是就算忘了,那些创伤也一样在,并且影响着后来的每一步成长。
那些创伤让他拒绝跟人建立亲密关系,让他长大以后无法接受赤白白的肢体纠缠。
那些东西都曾经伴随着恶意,直接爆裂地刺穿过年幼的他。
———所有让你贪恋依赖的温柔,转脸就能撕掉伪装,把你按进无边地狱里。
虽然失去了记忆,夏清和还是凭借本能,给自己紧紧包裹了一层壳,但是谢忱寻到了缝隙,钻了进来,撑开了这层壳。
那些被刻意隐藏的记忆和创伤,便再一次疯涌而至,将他彻底淹没。
理智告诉他,休息室内谢忱与韩陵的那些对话是假的,但是感情上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觉得那些都是真的,谢忱与他温柔缱绻,转脸又可以对他嗤之以鼻。
他无法控制地以所有的恶意去想谢忱,就像他无法控制地,以所有的恶意去想那些试图接近他的人。
那种想要接受,想要靠近,却又害怕被伤害的情绪,一直撕扯得他喘不上气来,撕扯得他夜夜梦魇。
“终于结束了。”燕雁拍了拍谢忱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夏清和走后,谢忱的戏断断续续又拍了一个月才结束,剧组的人都看着他日渐消瘦下去,戏里戏外凄冷颓丧。
玉芙卿死后,被叶澜生葬在了叶氏祖坟内,旁边留着他自己百年以后的位置。
叶澜生的灵魂仿佛跟着他一起葬在了这里,留在世上的只剩下一具躯壳。
没人想到叶澜生会这么深情,他自己也没想到。
一年又一年,他没有再找过任何人,守着玉芙卿的坟,守着两个人的过去,慢慢地活着,熬着。
叶家的钱财进来,又洒出去,建了很多免费的学堂,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
他一直记着玉芙卿小时候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如果没有那些,他的卿卿肯定还活着。
他努力为那些孩子遮风挡雨,希望这一把伞,能够跨越时光,遮到二十多年前玉芙卿的头上。
叶澜生一辈子也没能知道那场人生交错的真相。
五十年后,世间已经变化万千,只有他与那一座坟冢没有变。
他在一步步往里走,他的卿卿在里面等着他。
“之前大家都担心清和不能出戏,没想到你陷得更深。”燕雁说,“你俩这一年最好别见面了,对谁都好。”
是啊,对谁都好,可是那是夏清和,他不想要这个好。
他想夏清和记得他,想夏清和要他,不管把他当成谁都好。
感情是最不讲道理的事情,不管你如何的功成名就,面对那个人依然会卑微到尘埃里。
站在尘埃里,祈求对方给与一丝丝的回应。
谢忱站在夏明涧的办公室里,声音里带着祈求:“哥,清和到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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