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中央白塔,温述接到过一次秘密任务。
当然,这个秘密任务一度成为真正的秘密, 因为就连当事人也出于各种原因一度把这些事情遗忘。
潮湿的空气,灼热的呼吸, 猩红的双眸,是温述仅记的几个碎片。
当时军方内部下达了最高指令, 而且温述的卖身契还被白塔捏在手里, 他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
温述想起那天匆匆而来的官员身着一身全黑的制服, 眉心的皱纹能夹死一只苍蝇,言简意赅地让他签了一份保密协议之后给了他一小片淡蓝色药片。
温述一眼就认出这药片估计是□□, 但他没什么犹豫,含住药片嚼碎,微苦的味道黏附住了味蕾。
不过三分钟, 他就不省人事。
其实对温述而言,只要死不了, 做什么任务都无所谓。
他早就已经心如止水,甚至能清醒地躺在手术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堂侯在无影灯下把玩自己的心脏切片。
所以当他醒来时,即使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缚, 双目也被眼罩遮住,他也没有任何惊慌。
“他怎么醒了?!”
“应该是因为他的身体抗药性太强, 下的剂量轻了。”
“可我们已经加量了?!”
“夏堂侯那老匹夫!”
温述趴匍着,他感觉自己正处于什么移动载具里,但几乎没有颠簸,而且身下的触感很柔软。军用任何的载具都仅仅考虑实用性,而完全忽略了舒适性, 那么这极有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私人载具。
至于是汽车、悬浮车还是轨道车……温述推断是私人飞机,很豪华那种。
“他不是醒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而且没有惊慌,也没有尖叫……”
“不会吓傻了吧?”
温述,“……”
“完了,那一会儿他到地方,估计得吓尿。”
平静温和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并没有,我只是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
“看吧!人家其实是根本不想搭理咱俩。”
温述,“……”
空气再次陷入了寂静,但同处直升机内的两人显然都不是能憋住话的性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任务内容啊?”
温述诚实回答:“不知道。”
“那你就这么答应了?!”
“我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
“哦!好像的确是这样!”
温述本以为对方会告知自己任务内容,但是这两个人很快把话题跳了过去,嘴巴如机关枪又快又密,温述一句话都插不上。
等了一会儿,温述才找到了一个可以插话的气口,“你们不告诉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两人似乎意外地愣了一下,“没人告诉你?”
“显而易见,没有人。”
“额……这个事怎么说呢?主要就是我们也不太好说。”
“就是我们头儿遇到了点状况,上面本来觉得没救了,只能人道抹杀,但是最后不是发现了小温向导你嘛……”
温述懵了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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