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个答案,就被温述这样故作轻描淡写地给了出去。不是什么付出一切努力后久久通关不了游戏的安慰奖,而是在徘徊、试探、犹豫之后,理智而清醒地说出了这句话。
强烈的情感冲击让白繇几乎忍不住要狂笑。
为什么偏偏是他?
居然是他。
软弱无能,包藏祸心,满腹算计的他!
任何一个哨兵都可以,温述偏偏瞎了眼,挑中了一个最糟糕的选项。
太可笑了不是吗?
长久的沉默。
白繇没有回应,沉默地走着,走了不知多久,温述才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这是我第一次告白,没有想到被拒绝了,你就当没听到吧。”
竭尽全力的勇气就换来这样这个令人失望的结果,温述连语气都明显萎靡了下来。
白飖的心脏紧缩了一下,但他最后选择把满口苦涩咽进肚子里。
“温述,我不能答应,是因为等出了隧道,你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温述眼睛亮了,“那就等出了再说。”
“我……”
温述道:“我本可以钻进你的脑子里看看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愿意看,知道为什么吗?”
白繇嗓音艰涩,“为什么?”
“因为你的每个细胞都在告诉我,你爱我。”温述得意地重复了一遍,“你明明爱我。”
他想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絮絮念叨着,但念着念着,语气却一点点低沉下来,“爱我,却拒绝我……”
温述每说一个字,白繇的呼吸就困难一分,每个字都在蚕食他肺部的空气,都在凌迟他的血肉。
但他却希望,温述说的久一些,凌迟的最后一刀才能慢点落下。
他真是贱得慌,不求速死,只求苟活。
但任何旅路都有终点,比如温述说累了,比如最后一刀落下了……
异化也不能再拖了。
白繇停下脚步,做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所有人因为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白繇将温述放在墙边,把自己之前从尸体上摸来的枪给了他。
温述抱着枪,不解地仰头看他。
白繇摸了摸温述沾着血污的头发,将打结的地方一点点理顺。很快,他发现这是无用功,温述的头发很快会再一次被脏,被他弄脏。于是他搀扶起温述,将他放进了一个两面环墙易于防守的角落,“站起来。”
温述刚想说脚伤不允许,就听刺啦一声,剧痛自肩头蔓延开来。
白繇手握长刀,穿透了温述的肩膀,将他定在墙上。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震惊了,只有白繇淡定地后退几步,解开了手肘处的绑带,已经完全异化的伤口展露在众人面前。
下一秒,数条十米长的蜈蚣形异种从污水中窜出,冲向幸存者们。
白繇道:“温述,站起来,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鲜血、水流、浊臭,淹没温述的口鼻,极度的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