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结果了。
从头到尾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温述一头雾水地走出了房间,回了圣所。
在回程的悬浮电车上,温述看到了许多像他这样的毕业生。他们大都朝气蓬勃,神采奕奕,眼中饱含对未来的期望和神往,冲淡了周围沉默阒静的氛围,给整个车厢带来了热情洋溢的青春气息。
其中三个女孩子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温述认出她们都是刚毕业的向导,她们也认出了温述,干脆跨越半节车厢来和温述攀谈。
三个女孩是一起去面试的,其中一个穿着淡粉色套装裙,提着当下最新款的轻奢品牌包包,头发烫成蓬松的蛋糕卷,她说她没有被录取,却是三个女孩中看上去最快乐的,缠着温述问东问西;另一个穿着淡蓝色职业装,戴着眼镜,从穿装看上去与第一个女孩家境相当,她是三人中唯一被当场录取的;最后一个女孩背着双肩包,神情显得有些怯懦,对粉裙女孩天马行空的谈话兴致缺缺,双手紧紧握着背包的带子,总是试图把话题引到工作和面试上去。
但穿粉色套装裙的女孩总是打断他的话。
“我找不找得到工作无所谓,我爸妈一定会给我安排好的,但是CoCo不一样,要是找不到工作,她只能等待分配了。”
一提到分配,那个叫CoCo的女孩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忍不住对温述说:“我姐姐就是因为找不到工作,被强行分配去了暮光塔的军队,她前几天给我写信,说她在军团里每天至少要服务十多名哨兵,只有精神力枯竭需要静养的时候才能休息半天,她花了一年时间准备WSGC比赛,摘星是她唯一的跳槽途径。”
圣所给了向导三个月、哨兵一个月的过渡期,若是在过渡期内没有找到工作,按照入学合同,哨向们只能无条件接受分配进入军队。安全且薪酬合理的工作岗位无比稀缺,而向导由于身体限制,找工作的难度远远高于哨兵,有50%以上的向导最终不得不接受分配。
温述问:“WSGC考试一个月前刚结束,你姐姐应该成功摘星了吧?”
CoCo的眸光黯淡下去,“不,她在比赛前一天精神压力太大,自杀了。”
温述一愣,“节哀。”
CoCo的朋友们迅速移开话题,但气氛已经不如之前活跃。这是CoCo第三次面试失败,还有刚多次,简历投出去就直接被Pass,根本没有面试的机会。
CoCo苦笑了两声,“也许我该摘除腺体,之前应聘动物饲养员,HR说向导的信息素会让那些性状不稳定的人造动植物发疯……像我这种低级向导,可能真的对社会没什么贡献……”
粉裙女孩打断了她,“横竖难道有HR要你摘一颗肾,你也乖乖去摘吗?我真是搞不懂你,那种工作不要也罢!”
CoCo看上去要哭出来,“可是我已经把能面试的岗位都投过了,虽然过渡期还有很长时间,但我已经没有钱了,而且贷款也已经到期了。追债人一直在找我……就算是分配也要等待三个月,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看她这副表情,她的朋友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和温述道歉打扰了他的心情,将CoCo拉到一边。
蓝色职业装的女孩告诉温述,“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但她是塔上的原住民,和我们从小就是邻居,只可惜她家道中落,缴纳不起高昂的税款,只好被驱逐出塔。”
谈到CoCo时,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怜悯嫌恶倨傲的复杂神色,“虽然她很可怜,但是她已经失去了塔上原住民的身份,想要在白塔附近找一份工作,原本就是痴心妄想,不老老实实接受分配,难道还想继续当塔的寄生虫吗?”
温述没有做出任何评论,若有所思地看着三人,只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做朋友呢?”
蓝衣女孩喉头一哽,似乎被他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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