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亮着。
乔岳边从床上起来,边应道:“还没有,小爹你进来吧。”
木门“嘎吱”一声开了,又关上,夏禾将油灯放在桌子上,“怎这个脸色,和人闹矛盾了?”
乔岳脸色难看纯粹是因为刚刚抽卡抽伤了。
他花了三十文,抽了三发。
三发都是普通蓝色卡牌,其中有两张都是馒头卡,一张是大馒头,一张是小馒头,剩下那一张是十斤谷种。虽然他不事生产,但十斤谷种估计也就能种一亩地多一些,能抵什么用。
果然不该想得太美的。
乔岳搓搓脸颊:“没事小爹,我有些困了而已。”
夏禾闻言,也不扯闲了,把周氏让他问的话说了,不等乔岳出声便帮他作答:“你若不愿,就不愿。反正我听那家子的意思是以为你改好了,到时候咱可就成了骗子了。”
乔岳本就想拒绝,听了这话哭笑不得,边给他倒水,边对着他控诉:“小爹,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夏禾笑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自己儿子什么样子,做小爹的还能不知道?要你以后日日早起怕不是会要了你的命?”
乔岳:“就算是真的,也不要说出口啊!你儿子我也要面子的。”
夏禾斜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他脸皮这么厚还要面子?
乔岳:“……小爹!”
夏禾见人恼了,笑了笑,回归正题说:“我也知你肯定是要拒绝的,没事。”
“赵家……”乔岳摸着下巴沉吟,问他,“赵家是不是里正夫人的娘家?”
“你知道?”夏禾双眼一亮,难道有戏?他明年有机会当小爷爷了?
乔岳立马打断他的妄想。
“别做梦了,小爹,”乔岳将王明问的事情说了,“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听着耳熟罢了。”
夏禾:“这样……”
看样子那哥儿真相中了他们家山子,一见他们山子有“改好”的迹象,立马就说服家里的亲人了。
夏禾对这个赵家哥儿还是很满意的,奈何郎有情来妾无意,他们山子就是一块不开窍的木头啊!
“当年我和你爹也算是彼此看对了眼才走到一起,你若对人无意,这事作罢就作罢,硬凑一起过日子那才叫没意思。”
乔岳夸赞道:“难怪爹总我面前说小爹才是我们家最明事理的人,果然!”
夏禾听到这话,高兴得不行。
“你爹真这么跟你说啊?”
“对啊,他还说小爹为人坚韧,待人和善……教会他很多道理呢。”
乔岳将之前父亲和他说的悄悄话透露给夏禾知道,夏禾听了喜笑颜开:“你爹就是会哄人高兴。”
事实上,父亲临走之前交代他说小爹待人和善,心又宽敞,最容易受欺负,偏偏很多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要他们父子二人彼此扶持。
“你爹……他会不会怪我?”静默片刻,夏禾又说,“如果当年我没有瞒着他,说我会缫丝,我们挣的银子多了,你爹就能不去服兵役了。这样你爹也不会一去不复返。”
自从乔老二去了打仗,夏禾总在后悔。而这种情绪在得知乔老二去世的那一刻达到顶峰,若是他没有瞒着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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