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郎遂放下心来。
乔岳问道,“外公,家?里的药酒还有吧?”
他又扭头看着夏大舅,眉弓的伤口可大可小。
夏老爹说道:“药酒够用。”好在装着药酒的坛子放在床底,够大,虽说在床底滚来滚去,但床没压塌,药酒被摔裂了一大个口子,但好歹还剩下一点。
乔岳看了一下夏老爹的脚踝,不算特别仲,松了口气:“你不要随便走动啊,大舅呢?”
“不碍事,止了血。”夏大舅有些坐立不安,刚要站起来和乔岳说话,又被刘老夫郎瞪回去,被迫和他老爹一块坐在椅子上。
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怎就不能?动了,怎就让他眼睁睁看着家?里人忙碌。
夏大舅看着外甥,企图让乔岳帮忙说话。
乔岳了然?,开口道:“大舅,你还是坐着休息几天吧,砸到?头可大可小,起码得等结痂了再说。”不然?出了汗,伤口化脓了可怎么整。
“听到?没有?”
刘老夫郎瞪着他,夏大舅心死?:“……”只好乖乖和老爹坐一块儿干活,夏老爹笑?了下,低头继续整理挖出来的物件,都是泥土脏污,擦一下能?用的都给收拾出来。
乔岳跑去抢过刘老夫郎的锄头,将他按到?马扎上,边干活边问:“大舅娘呢?”
平日只要大舅娘在,屋子里可热闹了。大舅娘嗓门大,又爱凑热闹。
乔岳刚进来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儿发现,大舅、夏森表哥夫妻、二舅二舅娘、夏林表哥夫夫,还有他三个表侄子侄女都在,少了大舅娘和小表弟。
夏大舅沉默片刻,笑?着说:“她和你表弟回去娘家?去看了。”
“哦,叔伯他们家?没什么事吧?怎么把木哥儿也带过去了?”
若是有什么事来,木哥儿一个十来岁的哥儿能?帮上什么,该唤上夏森表哥才?对。
“哎……”夏大舅有些烦闷。
俩人成亲二十余年关系不可谓不亲近,但对于自己那?个难搞的岳家?,夏大舅也着实很头痛。
但到?底不好在外甥面?前细说俩夫妻的矛盾,他又叹了一口气,“过俩日该回来了。”
二舅娘小刘氏好奇,看着乔岳问:“大房没出什么事吧?”
小刘氏是个心宽体胖的人,大伯哥和公爹受伤,她也就慌乱了一瞬,但见问题不大,当家?的又没事,她一下子又抖擞起来。
乔岳:“爷爷应该是骨折了,我那?大伯母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其他人没事。”
小刘氏眼珠一转,暗道,这?砖头真不醒目,竟然?只砸了腿。
刘老夫郎咳嗽一声,小刘氏默默将话咽下去。
在夏家?干了一会儿活,刘老夫郎超级小声地说:“山子,你们起房子银子趁手吧,不够外公这?边还有……”小幺才?刚分了家?,也不知道够不够银子重新起房子。
早知道前些日子便不着急起院墙了。
他们老俩口还有些棺材本,拿出来悄悄补贴给孩子不成问题。
大不了今后破席子一卷一埋便是。
要不是乔岳如今耳朵灵了,压根听不见这声如蚊呐的声音,他点点头:“够的,小外公你别担忧,有些砖头捡一捡还能继续用。”
“成,不趁手一定要开口啊。”刘老夫郎看他说得认真,便也信了,而后嘱托道。
“好,我还能?和外祖客气,那?不可能?!”
刘老夫郎被逗得捂着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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