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过去,乔岳从后山回来?,准备拿着东西去找钱杏仁父子二人,却被?小爹告知说初月已经?带着东西过去了。
初月的?拳脚功夫实在不怎么样?,但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也够了,乔岳不怎么担心。
夏禾往旁边走了两?步,催促道:“山子,锅里有热水,你要不要洗澡?”
正往门外看的?乔岳:“……”
他?扭头幽幽地扫了夏禾一眼,“哦。”拖着脚步进了灶房,慢悠悠拿桶打了一桶热水。
抬水走出来?时,田六婶他?们也过来?用灶房,见了他?这样?以?为他?生病了,大喊着:“山子,你不舒服啊?”
如?今是黄昏时候,大家伙都从外头回来?了,不是在院子里,就是在灶房里。
田六婶嗓门很大,一下子就把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到了乔岳身上。
“什么,山子哥生病了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乔岳连忙解释说,“没有。”
田六婶问?,“那你作何这般?”
乔岳耷拉下来?的?肩膀莫名挺起,只不过他?还是坦然地说:“只是有些累了。”
“没生病,那就好,”田六婶松了口气,“让你小爹给你补一补,是不是去后头习武习过头了,得好好补一补才?行?。”
像他?们家柱子,他?们隔三差五就给煎几片肉给他?吃,没有肉什么都给整点,又或者?煮点黄酒喝也成啊。
乔岳“嗯嗯”地敷衍几句。
夏禾在旁边笑了一下,乔岳提着桶从他?身边走过时“哼”了一声,才?跑进隔壁洗浴间去洗澡。
另一边,方初月已然与钱杏仁父子会面。
“怎么是你?”钱杏仁轻声问?。
“他?没空,我这个做夫郎的?来?也一样?。”方初月说。
他?看着面前?的?钱杏仁父子,面容憔悴,眼底有些淡淡的?青色,衣裳起褶皱,袖子有些脏乱,估摸着是蹭到哪里去了,头发还看到有落叶沾在上面。
瞧着没什么问?题。
只是却不能打消他?心底的?疑虑。
方初月看了刘大哥儿好几眼,才?将干粮拿出来?,“我带了些干粮来?。”
刘大哥儿面露喜色,“多谢!”
他?将包裹拿过去拆开了看,发现里头有十来?个杂粮饼,够他?们三五天的?份。
衣裳确实没有。
钱杏仁说:“这不对吧。”
方初月笑了下:“我瞧你们这衣裳比我穿得都厚,该是不需要厚实的?衣裳了才?是啊,所以?你们做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
“我有些好奇了。”
刘大哥儿表情僵硬了一瞬,又忙着低头。钱杏仁摸了一下头发,淡定道:“没有,我们确实是没有地方可以?去,才?在这边落脚。这边起码我们熟悉一些,远的?地方不敢待。”
钱杏仁又继续:“而且我们只要两声衣裳和干粮,要了我们就离开。你不用想太多,觉得我们会害人。”
方初月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想笑。
做小爹的?曾经?为了给儿子报仇给他?们的?谷子下毒,做儿子狠下心来?把亲叔给杀了。
但他?们是没有恶意的?。
俩人又打了几句机锋,方初月见实在问?不出话来?。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就准备回去了。
回到家时,夕阳还未完全下山,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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