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刘老夫郎的手紧紧不放,刘老夫郎的手因着要缫丝,摸上去?很细腻,但其实上面已经长了一个浅色的斑。
上次回来时还没长。
“怎么瘦了?小爹,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山子之前送过来的狼肉、猪肉你们都没吃吗?还有蜂蜜。”
刘老夫郎将夏禾鬓边的头发梳到耳后,“吃了,怎么没吃,年纪上来了,吃几口便吃不下了。”
那狼肉山子拿来时就说过是?好东西,让他们自?己吃。
刘老夫郎才?不会傻傻的,留着给别人吃,“蜂蜜也时常喝。”
夏禾心里还是?不舒服,“吃了怎么还瘦了,家里是?不是?没有盐了?”
“有,秋收前你爹让买了好些,如今还有两斤呢。”刘老夫郎赶忙说,“家里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夏家虽是?少了一个人,但日子过得不比以前差。
后头林氏回来道过歉,想要与?老大和好,只不过老大这回没松口。林氏哭着离开,很快就听说再嫁人了。
林氏四十出?头了,但长得丰韵,皮肤还白,瞧着也就不到四十的样子,一些家里没了夫郎妻四五十岁的男人自?是?想要娶她回去?的。
家里甩掉了一个吸血的亲家,没人再隔三岔五就过来打?秋风,他们的日子确实过得很是?自?在。
就连木哥儿也恢复过来,脸上笑容多了许多,夏家一片欣欣向荣。
夏禾听小爹这么说,放下了心,“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托人带话给我啊。”
“知道知道,你那蜂蜜我喝着不错,还有吗?”夏老爹上回风寒咳嗽了好几日,刘老夫郎拿了点?蜂蜜兑水给他喝,喝了两日立马就不咳了。
而且他平日喝着,也觉得自?己精神?不少。
“有的,这回我特意多拿些,其中有一罐子是?冬蜜,你们自?己喝晓得吗?”
俩人说着小话,乔岳他们也在外头准备好了饭菜,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吃上个把时辰,最后打?着饱嗝手里还带着四匹布从?夏家村离开。
回去?的路上,方初月看着乔岳背篓上的布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夏家给四匹布,其中三匹是?棉布,一匹竟然是?丝绸,“小爹,小外公他会织丝绸啊?不是?说小外公以前只是?淮地?的缫丝工吗?”
这丝绸可与?平常的麻布织法不一样,如若不然谁都可以来做丝绸来卖了。
夏禾说解释说,“是?缫丝工,但小爹他眼尖,看一点?学一点?,学上几年就学会了。”
要不是?当时工坊里一个管事瞧中了他,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把他赶出?工坊,想要借此要挟他。
刘老夫郎说不准已经找到机会当上绣哥儿。
只不过来到清水县,这边丝绸的手艺都被大户人家掌控起来,他就算是?会也不敢光明?正大拿出?来。
他能种桑养蚕缫丝,再把丝卖给绣纺,是?因为这事压根没损害到人家的利益,若是?知道他也能做出?丝绸来,就不好说了。
只不过如今村子里愈发封闭,就算他织了也不打?紧。
“棉布赶明?儿我们一人做两身衣裳,丝绸便留着……”
等以后再用吧。
俩人很快决定了手里棉布的去?向,回到院子时,其他出?门探亲的人家都已经回来了,院子里一片欢腾。
……
转眼间,年节忙忙碌碌,很快就过去?。
春雷响起,春雨滋润着万物,山涧汩汩流淌出?清澈的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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