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川又一次问,不自觉压低的语调显出他的在意。
等了片刻,他自己得出了答案:“你没有,你刚才很紧张,不会、不适应,也不配合。”
谢择星依旧沉默。
“我也没有,”傅凛川的手指又抚上了他的脸,擦到唇瓣,不给他躲避的机会,“真这么不能接受?”
谢择星面露凄惶,终于开口:“我接不接受有区别吗?我在这里不过是你随心摆布的一个傀儡而已。”
“我说了我爱你,”傅凛川纠正他的用词,“你怎么会是傀儡,择星,没有谁比我更爱你了。”
谢择星难以忍受他念出自己名字时的这种语气,极力克制,没再反驳他。
傅凛川轻声说:“刚才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明天带你出去。我之前说过的,你只要听话,不会让你难受,但你不要骗我。”
第二天是周日,做完每天的例行检查,傅凛川一直留在实验室那边工作。
谢择星心不在焉地靠坐在床头发呆,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兑现承诺,他不敢问,只期望对方能说话算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房门从外面推开,原本有些迷糊的谢择星听到声响立刻警醒,坐直起身,听着脚步声走近。
傅凛川过来床边坐下,打量他片刻,低声问:“没有睡午觉?”
谢择星没出声,对方伸手过来隔着眼罩轻轻摩挲他的眼睛,他下意识闭眼。
“想去外面?”傅凛川说中他的心思。
谢择星微拧起眉:“你要反悔?”
“想去就去吧,不过,”傅凛川的声音一顿,继续道,“你不老实,我得把你铐起来才能放你出去。”
谢择星没反应过来这个铐起来是什么意思,凉意贴上他右手手腕,“咔嚓”一声,是手铐锁上的声响。
他低眼看去,狭窄视野里只能看到银色手铐的一点轮廓。
“另一边铐在我自己手上,别想着跑。”傅凛川的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谢择星本来也没想过现在跑,点了点头。
“好乖。”傅凛川满意他的态度,终于解开了他脚上的铁链。
一直束缚脚踝的力量消失,谢择星有种如释重负感,但也只是暂时的。
傅凛川牵住了他手腕:“走吧。”
谢择星想挣出手,刚一动傅凛川便察觉到他的意图:“跟着我,别乱动。”
他只能放弃。
这么久了,傅凛川第一次带他走出这里。
出门穿过实验室,是一段逼仄的楼梯,谢择星跟着身边这个男人一步一步往上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被关着的这个地方,是一处地下室。
走出楼道后左转再右转,谢择星一直低眼看着脚下集中精神记路,直到玻璃落地门在他面前推开。
天光和凉爽秋风一起涌进来,即使被眼罩遮挡,他也能感觉到落进眼中的刺目光亮,久违了的。
谢择星愣了愣,傅凛川牵着他朝前走,将他按坐到秋千椅上:“坐会儿。”
谢择星垂眼看到脚边的青草,暗暗松了一口气。
头顶的声音忽然问他:“说要出来晒太阳,为什么又一直低着头看下面?”
“我只能看到下面,”谢择星低声回答,“除非你把我眼罩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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