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星在黑暗中睁开眼,听到脚步声远去心脏砰砰跳,他刚正在犹豫要不要向这里的医护求救,又担心被那个男人找借口糊弄过去,这会儿急诊室里似乎只剩他一个,他第一反应就是逃,赶紧逃。
于是快速翻身下床,低头就着眼罩下方缝隙里的那一点视野认路,快步走了出去。
担心那个男人挂完号很快会回来,他不敢耽搁,出了急诊室立刻左转,跟刚才过来时完全相反的方向,只想逃远一些或者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一条走廊走到底却是一扇小门通往户外,谢择星极度渴求逃生的脑子里思考不了太多,出门随便挑了一个方向继续快步朝前走。
他今夜的运气似乎还不错,仅靠有限的视野一路上竟没有碰到障碍,只是他太紧张中途摔了一跤爬起来时手掌膝盖全部被磨破了,这会儿才觉心脏跳快得太厉害喘不上气,喉咙里翻涌的都是血腥味。
夜色浓重,似张牙舞爪的凶兽将他吞没。
谢择星重重喘了一声,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撑住发软的双腿站起来,摸着刚摔下去时碰到的花坛边沿往前挪去,挪到墙根处再顺着墙朝前走。
墙边种了一排灌木,不时有粗粝的枝叶刮到他脸上身上,谢择星始终没有放慢脚步,借着这些灌木遮掩,反而给了他些许安全感。
很快他走到了似乎是门岗亭的地方,停步颤声问:“有人吗?”
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不敢在这里久待,直接出了医院。
离开医院范围后,谢择星才觉稍微松了口气,他继续顺着墙快步往前走,期盼能碰到人求救。可惜现在是深夜,小县城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街道两边的店铺也全部大门紧闭。
深秋的夜半街头,唯有冷风肆虐。
谢择星却因过度紧张出了一身的汗,他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声,一路走得飞快,几次脚下踉跄差点又摔倒,勉强分辨脚下的路,但不敢停下。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更长的时间,只是本能地想着逃远一点就不会被那个男人再抓回去。
最后他气喘吁吁停下时,摸到设在墙边的公用电话亭,几乎喜极而泣。
医院里,傅凛川去大厅挂号,很不凑巧窗口的系统出了点问题,耽搁了快十分钟。
他几次看表有点不耐烦,直到急诊室的医生出来问导诊台:“刚送来的病人呢?走了吗?我去拿个药回来怎么人就不见了?”
护士一愣:“怎么会不见了?他家属还在那边挂号,我也没看到他出来啊?”
他们话音未落,傅凛川一阵风似地冲去了急诊室。
送谢择星进来的平车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就这么短短十分钟时间,谢择星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逃了出去。
跟过来的护士惊讶道:“怎么真的不见了?刚不是还在昏睡吗?人呢?”
傅凛川的脸色难看,转身就走。
谢择星拿起了话筒,手指摸索着拨号键,屏住呼吸拨出了报警电话。
只响了一声,电话接通。
“你好,这里是110接警中心,请问你有什么事要报警?”
谢择星几乎压不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救我,来救我……”
“请你冷静一点说出你遇到了什么事,现在在哪里,我们很快会有警察过去,你先别急。”电话里的声音安抚他。
谢择星勉强自过度激荡的情绪里找回些理智,报出了姓名和身份证号,快速说:“我被人绑架,他蒙住我的眼睛把我关在地下室里,我现在跑了出来,我只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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