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扫到他脸上的湿意,傅凛川身形一顿,终于放过了他,唇舌分开,抬眼看去。
谢择星的唇被咬得充血泛红,隐约有血丝,比昨日涂的口红颜色更艳。
那双眼睛也是,冷漠依旧,但被眼泪占据时,显得格外脆弱。
他又在哭。
一个Alpha被逼成这样,只能是痛苦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未必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痛苦才真正致命。
傅凛川用指腹抹掉他唇边的水光,听见自己躁乱的心跳声。
谢择星忽然转身,流着泪趴到床沿边开始干呕。
像那时被绑架关起来一样,在每一次被他强迫后反胃作呕。
无论他是傅凛川还是别人,都是此刻的谢择星不能接受的。
这一认知让傅凛川格外难受,伸手压住了谢择星颤动的肩膀:“你躺下睡觉吧,我不碰你了。”
谢择星毫无知觉地趴在床边,反复地干呕,其实根本吐不出什么。
傅凛川去倒了杯水来,将人扶起,谢择星试图挥开,被他按住。
“喝水。”傅凛川强硬道,连同一片安眠药,一起喂进了他嘴里。
半小时后,谢择星沉沉睡去,眼角依旧有泪迹未干。
傅凛川在床边安静坐了片刻,起身带上房门离开。
他到医院刚两点,旁人诸多疑问全部不予理会,只想速战速决尽快回去,却不如他愿。
主任谈话、院领导谈话,无论谁劝他一概不松口,只说自己不是跳槽,就是太累了想放个长假休息一段时间。
最后院里也没同意他离职,勉强答应了他停薪休长假。
傅凛川不想纠缠,只要现在能走,放大假还是离职对他来说都一样。
做完交接他离开医院已经是六点半以后,夜幕落下。
买了谢择星喜欢吃的晚餐,他开着车穿梭在拥堵的城市街道上,不由焦躁,莫名其妙生出的不安让他心绪难宁。
好不容易回到家,一停车傅凛川立刻推门,下车大步流星地迈进电梯,用力按下楼层键和关门键,迫不及待想见到谢择星。
半分钟后,他打开家门,甚至没有脱鞋径直冲向房间推开门,床上已经没有了谢择星的身影。
不安的预感成了真,谢择星还是逃走了。
那一瞬间傅凛川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全部带着极度负面的情绪。
他几乎站不住,快速扫过四周,没有,哪里都没有。
这个家里就只有这么大,一览无遗,谢择星的的确确已经逃走了。
明明他离开前将家门房门一起都锁上了,谢择星自己一个人绝对出不去……除非有人从外面开了门。
他在仅存的理智间勉强稳住心神,转身冲出了家门。
物业值班室的大门猝然被推开,保安惊讶转头。
闯进来的傅凛川的表情过于凶悍,双目通红有如鬼刹,值班室保安的那句“调监控需要警察来”到嘴边咽回,帮他调出了下午小区大门的进出监控。
傅凛川死死盯着监控屏幕,很快找到了,一小时前,出现在监控画面里的是徐寂的车,仅仅停留了二十分钟便又迅速离开。
他垂下眼,看着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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