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危机重重,谁也不知道炮火会不会卷土重来,被炸毁的那些建筑物随时可能倾塌,硝烟、有毒气体四处弥漫,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的哑炮也有二次爆炸的风险。
出发之前,傅凛川时隔几日第一次主动走向谢择星,开口提议:“进城以后我跟你们组队,可以吗?”
这次一起出外的人多,领队让大家五到六人自行组队,无论去哪里都不要走散,互相看顾以防万一。
谢择星尚未表态,旁边的艾伦先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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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择星抿了一下唇,在这种情形下他不愿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其他人,没有说什么,转身先上了车。
傅凛川没有跟上去,自觉去了后面那辆车。
车队出发,一路颠簸。
道路难行,大规模轰炸之后很多城市道路都已被炸毁,只能绕行,车队真正到达市区用时整一小时二十分钟。
这边有一片很大的居民区,其中有防空洞,空袭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水电全停、食物短缺,政府救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救援组织的到来无异雪中送炭。
躲起来的人三三两两地出来,供给队开始有序地分发物资。
医疗队和武装救济队的人员分散开,去搜找救治伤员。
傅凛川回头看了眼谢择星,冲他身边的艾伦示意:“走吧。”
他们这组除了傅凛川,还有另一医生和护士,以及一个手里有枪的救济队成员,准备去稍远一点的街区。
经受空袭之后的城区满目疮痍,随处可见还在燃烧的建筑、倒地残缺不全的尸体,和一张张还活着但麻木没有表情的脸。
这样的情景亲眼所见远比言语更震撼,他们一路沉默,连最聒噪的艾伦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流着血的老人倒在废墟里,捂住被炸断的半截腿痛苦呻吟,傅凛川上前去蹲下打开了手中的医疗箱。
处理伤口、止血止痛、打针防感染、缝合包扎,他的动作麻利迅速。
同行的医生和护士在旁救治其他人,傅凛川没有助手,额上很快渗出了汗。谢择星上前去,蹲下从医疗箱里取出药剂。
傅凛川看向他,谢择星的面色如常:“我来配药。”
傅凛川的注意力很快落回自己手上,快速示意他药剂配比。
谢择星以前做过两年医生,这半年他也没少帮着医疗队打下手,做这种活轻车熟路。
他为傅凛川做助手,各自都没有带任何私人情绪,一个眼神便知道彼此的意思,传递着药剂、器械,配合默契。
旁边艾伦看到这一幕,举起相机,将他们救治伤员的身影一起拍下。
处理完这边的伤员,交代他们可以去广场那头领物资,一行人继续往下一个街区走去。
安静之中只有相机快门不时响起的声音。
傅凛川的视线几次掠过来,看到的都是谢择星抱着相机记录眼前一幕幕时,脸上神情的认真和专注。
谢择星忽然顿住脚步,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声,他回身四顾,发现声音来自前方一栋半倒塌的民居。
“那边有人。”冲其他人扔下这句,他不等回应第一个跑了过去。
屋中烟尘弥漫,谢择星弯腰进去,眯着眼睛在废墟中搜找。
很快他在一个倒塌的衣柜下方发现了两个蜷缩在一起的孩子,满脸的黑灰,挤在一块正瑟瑟发抖,大的那个看起来有六七岁,小的可能只有一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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