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英语问:“我要做什么?”
“让他保持侧卧,防止窒息,固定住他的髋部,他抽搐的时间太长了,需要药物干预。”
谢择星立刻蹲下,按照对方吩咐的操作。
医生快速打开医疗箱,取出了一个金属盒翻开,里面排列着两支预充式注射器,是癫痫急救的直肠用药。
谢择星看着他动作麻利地拆开包装袋,在顶端涂上润滑剂,拉下男孩的裤子,接着将针管插入直肠几厘米处,缓缓推注进药剂:“计时。”
谢择星立刻看向自己的手表,配合点头。
一分钟、两分钟……男孩四肢颤动的幅度逐渐减弱。
谢择星按住对方的双手松下时,才觉自己出了满手心的汗。
对面的医生正在跟男孩家长交代着什么,他的阿拉伯语很流利。之后才转头冲谢择星点了点头,用中文说:“谢谢。”
谢择星一愣,看清楚他口罩上方黑色的眼睛,也是个亚洲人。
“我是新加坡人,叫李彦文,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他自我介绍道。
谢择星立刻想到之前那位牺牲了的从新加坡来的李医生,就听对方解释:“之前那位李医生是我堂哥,他出事之后我来这边本来是打算将他的骨灰带回去,因为运送物资的车队碰上轰炸,没有按时过来无法带我走,我也暂时滞留在了这里。”
谢择星表示理解,也简单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在这里的职业。
这位李医生闻言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也是医生或者护士。”
谢择星说:“以前是做过医生,后来辞职了,在这里能帮忙就帮忙。”
对方向他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谢择星倒是更佩服这位李医生,家里人才在这边出了事,他只是过来带骨灰回去,滞留下来后竟然也临时加入了医疗救援队。
回程时看到那位李医生跟傅凛川他们上了同一辆车,谢择星才意识到他似乎是傅凛川的室友。
自己这几天一直在房间里处理稿件和照片,根本没关注过这个基地里的其他人。
后方的吉普车内,副驾的李彦文忽然转头问傅凛川:“傅医生,之前给我做助手的摄影师,他也是中国人,你跟他认识吗?”
傅凛川不动声色道:“算认识。”
“他很厉害啊,听别人说东部基地空袭现场那些照片,似乎就是他拍的,没想到他还懂医术,”李彦文夸赞着谢择星,想了想又添上一句,“长得也好看。”
旁边迪兰笑起来:“李医生,择星哥长得好不好都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他跟你一样都是Alpha.”
李彦文说:“对美的欣赏跟性别无关。”
傅凛川转开视线,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
他们今天带回了个腺体受损的孩子,到基地后傅凛川直接去医疗部紧急处理。
迪兰跟上去,傅凛川示意他不用,让他先去吃晚饭。
迪兰不肯:“我想多学一学,我跟你一起去吧。”
傅凛川最后没再说什么,带他一起走了。
艾伦下车时恰好听到迪兰这句,看着他们背影远去,挑了挑眉。
在食堂坐下吃饭时他顺口跟谢择星八卦:“迪兰真这么好学吗?宁愿不吃饭也要跟着傅医生去干活,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心思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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