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快凌晨两点,谢择星摸黑躺下,侧过身。
麻醉的药效完全过去,腺体部位传来隐约的痛感,不严重,但也难以忽略。
这种感觉他这些年好像已经尝过无数遍,就像心上的那道疤,在愈合的伤口里埋着永远取不出来的玻璃渣,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时隐隐作痛。
傅凛川又一夜没睡,清早交班后他被叫去了行政办公室。
基地负责人跟他单独谈话,出乎意料地问他愿不愿意调去救援组织总部,转为他们的正式成员。
傅凛川眉梢微动,确实没想到。
这个国际救援组织的总部在瑞士,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地方。
“我才加入这里几个月而已,比很多人都不如,”他淡然说道,“未必符合你们的招揽条件。”
对方不以为意:“这些不是问题,你是腺体外科的顶尖专家,以你的资历去到哪里相信都很受欢迎,我们很希望你能真正加入我们。”
“不了,”傅凛川不感兴趣,“我没这个打算。”
他拒绝得不留余地,连考虑都没有。
负责人被噎了一下:“你再想想……”
对方说着总部的种种福利待遇,傅凛川摇头:“我不是为了那些来这里的。”
走出行政办公室时,他碰上了特地来这里等他的迪兰。
“傅医生,他们是不是跟你说了调去总部的事情?你接受了吗?”迪兰满脸希冀地看着他。
傅凛川冷淡道:“没有。”
迪兰一愣,快速跟他说起这个组织背后机构跟欧美那些顶级医院、研究所之间的联系,企图说动他,傅凛川耐着性子听完,但不为所动:“不必了,这里挺好,我不想去。”
他说罢便要走,迪兰追上去,拦住他问:“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甚至都不考虑一下吗?”
傅凛川不肯松口:“不考虑。”
“你是不是为了择星哥才不愿意去?”迪兰冲口而出,“你来这里也是为了他吧?”
傅凛川彻底冷了声音:“与你无关。”
迪兰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转变了话题:“我今早去医疗部,清点库存药剂时发现少了一支利多卡因,昨天下班前我还看过一次,不可能记错。昨夜是你在医疗部值班,我半夜好像看到他出门下楼,他是不是去找你?你们一起做了什么?”
“无可奉告。”傅凛川几不可察地蹙眉,没再理会他径直离开。
他回到宿舍楼,正碰上出门准备去食堂的艾伦,把人叫住问:“择星在不在里面?他起来了没有?”
“他还在睡觉,”艾伦耸肩道,“我刚叫他没反应,他第一次比我起得还晚,不知道昨晚又工作到了几点。”
“我去看看他。”傅凛川道,请艾伦帮忙开了门。
谢择星确实还没醒,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睡得很沉。
傅凛川带上门,进去先将房中窗户推开一半通风,再走回床边,弯腰伸手探了一下谢择星的额头。
体温偏高,标记去除后二十四小时内会有一次潮热反复,会有些不舒服,但只要撑过去曾经被标记方便彻底不用再依赖标记过他的那个人。
傅凛川的掌心微凉,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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