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矛盾?”谢择星自嘲,“我自己也知道,但有时候我确实很难分辨自己内心想法,总是控制不住地疑神疑鬼,觉得什么都是假的,是被操纵预设的剧本,我其实不想这样。
“我跟他一样都生了病,几年前我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后来停了药,我以为自己好了,其实没有。这段时间我又在线上联系了当年的医生,她给了我一些建议,我有在努力克服,但是很难,真的很难。”
李彦文唏嘘道:“你俩是怎么搞成这样的?算了,我知道你不想说,我也不想揭你的伤疤,慢慢来吧,他治病你也治病,总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谢择星点了点头,跟李彦文道谢,他也很希望能真正好起来。
迪兰也来问关于傅凛川的消息,谢择星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便准备走。
李彦文不耐应付迪兰,恰好有护士来叫他,立马找借口溜了。
碰了软钉子的迪兰心有不甘,叫住了谢择星,冷不丁地开口问他:“你知不知道Alpha腺体改造手术是什么?”
谢择星皱眉,冷淡道:“不知道。”
迪兰观察着他的神色,仿佛笃定了他在说谎:“昨天你们外出带回来的那个重伤的Omega正好处于发情期,是你抱回来的吧,你竟然一点没被影响?为什么?你不是Alpha吗?除非你现在已经不是了……”
“你不知道这里人人都会发抗干扰手环?”谢择星直接打断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迪兰咬住牙根,他不信谢择星说的,一个抗干扰手环能起多少作用?谢择星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艾伦远远看到谢择星过来,迎上去,又看了眼后方还站在那里阴恻恻盯着谢择星的迪兰,嘟哝:“这位大少爷的眼神真吓人,傅医生都走了,我还以为他也会走呢,怎么还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但不再出基地,每天就干些最轻松的活,完全就是来混政治资本的,难怪有精力虚空索敌争风吃醋……
谢择星没做声,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样镇定。
被改造之后他确实对Omega信息素不再敏感,不知道迪兰发现了多少,又查到了什么,实在很烦。
“不过也不怪迪兰敌视你,傅医生都去纽约做手术了,还每天给我发消息问你是不是平安,他可真有毅力啊。”艾伦感叹。
“你可以不回他,”谢择星说,“你没有这个义务必须每天给他汇报这些。”
艾伦哈哈笑起来:“算了,我看他也挺可怜的,而且你不是也担心他吗?何必呢。”
艾伦神经再大条也看出来了,谢择星这段时间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连带着他这位室友都心有戚戚,只希望那位傅医生的手术能顺利成功。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虽然每天发消息来,但是从不说他自己的情况,问就是还好,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还好。”
谢择星轻声开口:“他的手术很成功。”
艾伦闻言高兴道:“真的?那可太好了,那他还会来这里吗?”
他们已经走进宿舍楼,迈步上楼梯时,谢择星喉咙里模糊带出一个字音:“嗯。”
再次收到傅凛川的消息,是在三个月以后。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基地里难得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为大家庆祝即将到来的新年。
晚餐之后接着是新年派对,谢择星没有参与,早早回去了房间。他心不在焉翻动照片时,信箱里忽然跳出刚进来的邮件,看到发件人里傅凛川的名字,他的手指微微一顿,滑动鼠标点进去。
【择星,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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