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他不会承认,反正死无对证。
这边是战乱地,还活着的那些平民很多手里都有枪,被流弹射中的事情屡见不鲜,只能算迪兰自己倒霉。
至于他那把枪,当时掉落在急救车旁,想必也已经炸成灰了。
“他如果腿上没中那一枪,他的保镖回去救他,也许他们还能跑远一点留住命,”负责人叹息,“发生这种事情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父亲交代。”
说迪兰害人不成反害己吗?
当然是不能说的。
对方又反复问起傅凛川其中细节,对他的话显然持有怀疑态度。
最后是李彦文以医生身份出言打断:“他才刚从昏迷中醒来,现在需要休息,不适合过度用脑,这些事情你们还是以后再问吧。”
这些人本也没有执法权,傅凛川如果不配合就只能作罢。
李彦文将他们送出去,只剩谢择星留下来陪着傅凛川。
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傅凛川看向一直站着沉默不言的谢择星,拍了拍身边位置:“坐这里。”
谢择星坐下,傅凛川先开口:“抱歉,之前答应了你不会有下次,还是没忍住开了枪。”
谢择星颓然道:“我的坚持是不是错的?如果你那次就解决了他,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更不会连累那个司机丧命。”
“这两件事没有必然因果关系,”傅凛川说,“不用自责,你没有错,亲手杀人本来就很难,我当时也不一定会成功,就算成功了也未必能心安理得。”
谢择星又沉默了片刻,忽然靠过去两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没有抬头,声音疲惫又沙哑:“傅凛川,你是在安慰我吗?故意说这些好听的话安慰我?”
“不是,”傅凛川任由他攥着自己,“我是说实话。”
谢择星慢慢抬起眼,眼眶依旧很红:“为什么要扑上来帮我挡住?”
“没有为什么,”傅凛川看着他说,“你如果一定要问,那就是本能。”
“本能”这两个字重重砸在谢择星的心上,他骤然松开了攥住傅凛川的手。
从始至终傅凛川做的所有事情凭的都是本能,无论是从前做错了的,还是现在应该做的。
仅仅是爱他的本能而已。
原以为不可饶恕的,其实也并非坚不可摧。
“……你当初做的事情,是我不能接受的,以后不再要做了。”
“好。”
“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好。”
“不要再骗我,永远不要。”
“好。” 网?址?F?a?b?u?Y?e??????????ē?n?②??????5?.???o??
无论谢择星说什么,傅凛川都只说好。
那些反复焦灼的情绪在这一刻真正被抚平,谢择星最后道:“我原谅你了。”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其实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甚至如释重负。
“谢谢。”
傅凛川郑重道谢,问出之前问过他一次的那个问题:“能不能重新开始?”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谢择星低声道,“我们先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吧。”
傅凛川叹气:“择星,有这么难吗?还有心结是吗?”
谢择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关于神经元催化剂,他确实耿耿于怀,但已经决定了不再去想,解不开索性迈过去,他只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跟傅凛川相处。
那几个月是傅凛川骗来的,于他更像一场梦,他最适应的其实还是之前那十几年和傅凛川的亲密老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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