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川失笑:“那还是算了。”
监狱里没那么不好,但始终也是枯燥乏味的,尤其日思夜想着一个人却见不到,那种情绪就像附骨之疽,远没有那么容易熬下来。
谢择星问:“真是你说的这样?你在里面没跟人打架斗殴过?”
傅凛川摇头:“你电影看太多了,国内的监狱到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覆盖,真要是打架刚动手狱警就拎着警棍上来了,而且就算打架你觉得我会输?”
“……也没看你打赢过谁,”谢择星挖苦道,“被人揍得鼻青脸肿我倒是见识了。”
他说的是在柏林被人抢劫的那次,傅凛川不在意地道:“一对一我一般不会输,人太多估计会有些麻烦。”
谢择星轻嗤:“所以你接受了四年的思想改造普法教育,也没见你有多少长进,捡了枪就敢杀人,你这四年牢白坐了。”
傅凛川想了想,说:“你以后看紧我一点吧,有你盯着我一定洗心革面奉公守法,再不做坏事。”
“……你可真会给找我麻烦。”谢择星抱怨。
傅凛川只问:“可不可以?”
谢择星勉为其难答应:“行吧。”
他拉着傅凛川的手没放,沉默片刻,说起自己:“我后来没有再回去海市,前面三年半一直在到处跑,国内国外,能去的地方都去遍了,之后存款花完了,就在巴黎落脚找了一份时尚杂志社的工作,哦,工资还挺高的,干了大半年,然后来了这里。
“不是为了躲你才来的,是那次在摄影展上看到这边的照片,觉得应该找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做,就决定过来了。”
傅凛川认真听完:“就只是这样?”
谢择星反问:“不然还有什么?”
傅凛川说:“跑遍了全世界,不应该见识过很多新鲜东西,有很多感触?就这么几句话就说完了?”
谢择星却觉得自己那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实在乏善可言,他看遍了世界,唯独没有真正把自己的心看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拍了很多照片,以后有时间给你看。”
傅凛川看着他问:“还生过病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吃抗抑郁的药是吗?”
谢择星不太想提这些:“你都知道了还问,已经没事了。”
傅凛川:“真没事?”
谢择星犹豫了一下说:“你只要以后一直像现在这样,我就没事。”
傅凛川垂眼,没有让谢择星看到自己眼里那一瞬间的情绪:“好。”
他问谢择星:“能不能让我抱一下你?”
“不要,”谢择星刚七上八下的心情这会儿反而舒坦了不少,他放开了傅凛川的手,“我回去睡觉了。”
起身时又被攥住,傅凛川抬头看着他:“现在能睡着?”
谢择星诚实说:“不知道,在你这也没法睡,这里又没床。”
傅凛川认命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谢择星拒绝,“没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
傅凛川已经跟着他站起来:“走吧,我送你。”
走出医疗大楼,谢择星放慢脚步,问身边人:“你不会打算之后一整夜就坐那里打牌吧?”
“这里值班没什么事,”傅凛川说的随意,“一会儿我把椅子拼一块就能睡,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谢择星:“哦。”
傅凛川笑起来:“后悔没留下来陪我了?”
谢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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