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沉默。
……
夜深了下来,几十里之外,另一座监狱伫立在苍茫的月色中。
冯狱长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盘着一大串的钥匙慢悠悠地巡逻着整座石狱。
自木偶精一事之后,他又是罚薪又是思过折腾了一年多才官复原职,也亏得他天生极阴之体,罕见地扛得住镇魔石狱的煞气,异管局离不了他,才保住了他的饭碗。
仔细想想,虽然蹉跎了一年,但至少石狱里不用再供着樊绝那个大祖宗,燕止燕大审判官听说最近还被樊绝给虏去了,整个异管局比他官大的没剩几个,再也不用面对樊绝的挑衅和燕止的那张死人脸了。
快哉快哉!冯狱长巡完逻,把一整串钥匙往桌上一放,倒了杯小酒开始悠悠喝了起来。
一个小狱卒从监狱的长廊经过,他的脚步突然顿了顿,在曾经关押天魔樊绝的牢房前停了一会儿,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牢房前一根燃着的蜡烛。
冯狱长揉了揉有些模糊的近视眼,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下放下了杯子,指着狱卒大喊:“喂,巡逻偷什么懒?站在那儿不动干什么?”
狱卒缓缓转头,冯狱长对上一双如血河般的红眸,直接吓得蹦了起来:“樊……樊樊樊绝!”
小狱卒笑了笑,走近了过来:“冯狱长,你怎么了?”
冯狱长愣了愣,离近了才看清,这小狱卒与樊绝长得大相径庭,连眼睛也只是普通的黑色,只是刚刚照过来的烛光反射出了点红光,让他恍惚间认错了而已。
冯狱长暗暗叹了口气,只道是今天酒喝多了,气焰也重新嚣张了起来:“你哪个组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王哥那组的,”小狱卒笑着桌上的拿起酒瓶,替冯狱长倒了杯酒,“今年新来的,之前都听王哥说,冯狱长您仪表堂堂,治下有方,管得镇魔石狱井井有条,今天有幸一见……”
“行了行了,”冯狱长听得浑身舒坦,慢悠悠喝了一口酒,“看在你一个新人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偷懒……”
小狱卒一边点头,一边把酒瓶放回桌上,却一不小心碰掉了桌上那一大串钥匙。
“你怎么回事儿啊?”冯狱长皱眉骂了一声,把正准备低头捡钥匙的小狱卒推了一把,“这钥匙也是你能拿的吗?真他丫的……”
冯狱长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又对上了那双,如同血河流动般神秘而危险的红眸。
……
异管局。
陆政年、张玺、冯狱长、几乎所有上层的工作人员都被召集进了会议室里,洛星野的尸体被放在担架之上,掩了一块白布,所有人面上神情严肃,室内的气氛紧张非常。
好半天,陆政年缓缓走到了洛星野身旁,探了探洛星野的鼻息,然后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洛星野的脑袋:“好孩子,哎……”
张玺偷偷摸了一把眼角的泪,还是忍不住问陆政年:“洛星野真的没救了吗?能不能再试试?”
陆政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宝塔样的法宝,罩住洛星野,金色的光芒缓缓从宝塔中散发开来,笼罩住洛星野的全身。
张玺期待地看向宝塔。
好一会儿,陆政年缓缓收回宝塔,然后摇了摇头:“哎,我本想用拘魂塔暂时锁住他的神魂,想要保住他的性命,但是……樊绝下手太重,小野的三魂七魄已经被直接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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