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周渔一边落泪一边唱,磕磕绊绊,总算把歌唱完了。
没有伴奏,没有音效,只有最淳朴的声音。
凌晨四点多, 太阳初升, 唤醒了沉睡的城市。
赵承何拿着电话, 眼眶红了。
不知为何, 是不是昨天梦里又梦到了什么却被他忘了。
他忽然想起一个曾经无条件给他关心和爱护的哥哥——赵一何。
唱完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
周渔醉意更深,倒在床上。
“赵承何。”
赵承何回过神,“嗯?”
“我新鲜出炉的歌,全球你是第一个听到的,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
“真心地说,是不是很好听?”周渔仰躺过来,迷濛地看着天花板。
“好听,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一个听众。”
周渔笑了。
他可真会说话。
周渔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思绪万千,乱无章法。
“赵承何。”
“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周渔不禁闭上眼睛,好像听他说话也是享受。
“赵承何。”
“我在。”
“赵承何……”
“……你喝了多少酒?”
她像笑了又像没笑,拉着长音,声音软绵绵的:“不多不多……下次我们一起喝啊!”
“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周渔指着天花板,声音忽然拔高,“下次就是现在!我现在就想看见你,摸摸你的脸,躺进你怀里……我要现在见到你……”
她又翻了个身,电话夹在耳朵和床铺中间。
“你想见我?”那日她话都没等他说完就挂断电话,理智冷静,不容质疑。
现在她的话,几分为真?
至少有那么几分。
“对,我想见你。”她忽然扬声说:“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总是跟我装傻!”
赵承何站在窗边,一边抽烟一边脱掉上衣,“酒醒了会不会后悔?”
“我落子无悔,你什么时候看我后悔了,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为自己的一切负责。”
赵承何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换上衬衫,“你最好把这些话录下来,免得到时候不认。”
“赵承何,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我从不骗人……顶多骗骗自己……”
她拉着长音,声音越来越浅。
“周渔?”
电话里没声音了,屏幕显示还没挂断。
“周渔?”
还是没声音,想是睡着了。
赵承何挂断电话,机票刚好是今天的,这通电话,倒是让他出行的心情有了些变化,起码不会一巴掌给他扇走吧。
周渔完全没想到赵承何会到伦敦,她知道那天喝醉给他打过电话,那天早上醒过来她就看到通话记录了。虽然内容不太记得,但以她对自己人格的了解,她应该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他忽然来了又是怎么回事?
是她说了什么,他才来的?
还是,他其实是来伦敦分公司办事的?
周渔抓着头发,在还没太清醒的早晨分析着他的动机。
没想明白,“你都到了?”
“对,在你楼下。”
“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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